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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她,把练习册往她那边推,“这里我看不懂哎。”“哪里?”孟悠温声说着,凑过去教她。江敬逍在她背后直勾勾地盯着,然而这俩人一个求知一个受教,谁都没注意他。眼见两个脑袋挨在一块,越贴越近,江敬逍冷不丁插话:“我也有题目想问。”孟悠慢了几拍才意识到他在跟自己说话,和井蓝一起回头看去,“你在跟我说?”“不然呢?”“你都考第一了还要问……”井蓝嘀咕。他眼一横,眼刀子扔过去,井蓝立时噤声。孟悠深以为然,“这些题目你不会吗?”他说得丝毫不脸红:“不会。”孟悠一脸不信,但还是凑过去,“哪道?”江敬逍指了一道题目最长,看起来最复杂的。孟悠将他的书本转过去,仔细审完题,把书推回他面前,“这个题目期末考试考了,你怎么可能不会!”“考过就不许我忘了?”“不许。”孟悠斜他一眼,不留情面,“你那么聪明,忘不了。”说罢,不再理他,继续给井蓝讲题目。江敬逍很不高兴:“……”智商高就要被歧视?-到六班的第一天,江敬逍不死心弄出几番动静,孟悠铁了心不搭理他,他只好熄火。下午体育课后,江敬逍出去买水,在第二家小卖部和狐朋狗友碰面。林桉冲上来给他拥抱,被他冷着脸推开。林桉伤感得十分做作:“好几节课不见,你难道一点都不想我?这是爱的抱抱,代表了我对你纯粹无暇的感情!”江敬逍白眼都懒得翻:“滚,别恶心我。”林桉笑嘻嘻凑过去,“怎么样,到六班还习惯吗?”江敬逍拧开瓶盖喝水,一脸不悦。林桉奇怪,“谁惹你不高兴了,这么不爽?”江敬逍沉了沉眸。先前他叫孟悠一起出来,孟悠急着赶回去预习,拒绝了。心里不爽,他让林桉起开,“吃你的东西,再挂在我身上,我让你肿着眼睛回去。”林桉举手投降,往后退开两步。一旁冰柜前,楚恒在给井蓝拿饮料,见她盯着那俩人看,“怎么了?”井蓝接过饮料,瘪嘴,“江敬逍转来我们班,这一天给我吓得够呛。他就像个背后灵似得,盯得我发毛。”楚恒失笑:“你怕什么,他不会干嘛。林桉天天犯贱他也没生气不是。”“我又不是林桉那个鬼东西……”“喂喂喂,说我坏话还当我的面?”林桉耳尖听见,朝楚恒身上扑来。他们往小卖部内里扑腾,江敬逍没理会,旋紧瓶盖,见货架上摆的几罐糖果中有棉花糖,走过去。手机突然震动。赵婉琼发来消息问他晚上有没空,约他吃饭。江敬逍淡淡看了两眼,不作回复,重新塞回口袋。“这个怎么卖?”他问老板。“五块钱三个。”“拿”字还没说出口,背后有人叫他。“江敬逍——”江敬逍回头,是个女的。翁子晴出来买铅笔,正巧看见他在这,鼓起勇气过来说话。她一向矜持,换做平时,绝不会这么冒失。实在是忍不住。“你去六班了吗?”江敬逍看了看她,眉头一挑:“你谁?”翁子晴一愣,“我,我是一班的翁子晴……”“不认识。”江敬逍说,“有事吗?”翁子晴怔然眨眼,满脸不可置信。初中时,她曾代表所在学校参加英语竞赛,那时江敬逍是秉德的高一代表。见他的第一眼,她就记住了他。她还找了个机会,和他说了几句话。“我们见过的。你不记得了吗?前年英语竞赛,我问过你演讲稿语法,你帮我改了一个词,你……”江敬逍语气无所谓:“问过我的人太多了,我不记得你是哪位。”他一脸漠然,仿佛这件事对他,就像走在路上突然刮起的风,或是天边见过的一朵云一样,无关紧要。老板插话:“这棉花糖你还要不要?”兴致被打搅,江敬逍蹙了下眉,“不用了。”不再停留,也不管后面还在打闹的十二班众人,他手插兜,懒散走人。翁子晴停在原地,心口发闷。她以为江敬逍记得她!来到秉德以后,每次见面对视,她都觉得他在回应她的眼神。她自认在他眼里是有存在感的,不是吗?年级里的男生们背地里都叫她“女神”,他怎么会不知道?她这么出色,她以为江敬逍也会像她默默关注他一样的关注自己。可他竟然说对她没有印象?!几步外的邹菲菲小心翼翼近前,“晴晴,你没事吧?”翁子晴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原来只是她自作多情?不为人知的羞臊合着刺痛,让她喘不过气。一把推开邹菲菲伸来的手,翁子晴脸色火辣辣地疼。-虽和楚恒他们在小卖部里面,井蓝还是听见了外头的动静,她将翁子晴吃瘪全程看在眼里,回教室后立刻和孟悠分享。江敬逍离座去洗手间了。井蓝正好趁他不在,把前后经过统统说给孟悠听。比起井蓝,孟悠反应平淡得多,见她笑个没完,劝道:“好了,等下该呛着。”井蓝吐吐舌头,笑够了,老实下来。耳旁说话声消失,孟悠看着书本,握着笔半天没写一个字。翁子晴去找江敬逍,结果吃瘪。井蓝复述的那几句话,确实是他的风格,不给面子,不留余地。她能想象到他的语气,肯定欠揍得很。不该幸灾乐祸的,她这样跟自己说,可不知怎么就是忍不住,心里像有道小溪雀跃淌过,叮咚叮咚,一丝一丝留下沁润痕迹。目光落到书上,孟悠抽出另一本练习册,翻至某页,找到江敬逍先前问她的那题。在草稿纸上解答完,她撕下空白纸张,又字迹工整地誊写一遍。两分钟后,江敬逍回来,坐下没多久,发现书里夹了张纸。他抽出来看,纸上写着完整的解题过程,是孟悠的字迹。眼光微凝。江敬逍翻开练习册,找到之前那页,比对一看,确定是之前他问孟悠的那道题。抬头看向前面,孟悠闷头做作业,背挺得笔直。盯得久了,似乎能从她的背影里看出几分僵硬和不自在。江敬逍唇边微微一勾,坐直身,将纸张裁成小份,去掉多余的空白处,随后,用胶带将纸粘在题目旁边。孟悠解题有自己的习惯,和他思路不同,步骤有所差异。他懒得管。什么简不简略,精不精简,他无所谓。孟悠写的,就是标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