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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松手:“不好意思。”前面的江敬逍全无反应。很快红灯变绿,引擎再度发动,车直冲出去,孟悠低呼一声,下意识拽住他的衣服。车速比刚才更快,风刮得更凶。孟悠发白的脸一半是被风吹的,另一半是怕,刚收回的手死死拽紧江敬逍的衣服,直至二十多分钟后,车开到家门口停下,一刻都没敢放。待停稳,孟悠平复下来,松开手发觉衣摆被自己拽得发皱,脸上闪过尴尬:“对不起……”江敬逍头盔一摘,完全看不出刚经过速度和激情的洗礼,平静如常,淡淡反问:“对不起什么?抠到我rou了?”孟悠:……那倒是没有。从车上下来,孟悠摘下头盔递还给他。江敬逍打开院门,把车开进去停在院中。她站在门边没走。江敬逍:“干嘛?”孟悠轻声问:“你饿不饿?我给你煮东西吃?”江敬逍蹙了下眉。像是生怕他说不,她立刻拍板:“家里还有饭,我给你炒点蛋炒饭好了。冰箱里的菜热一热可以就着吃。”边说边打开魏家院门,回头看向他,催促:“来啊,快点。”江敬逍站片刻,随后,一脸不耐烦地,慢悠悠动身走去。-很久没有来魏家,一进门,迎面而来的熟悉感,昭示着这里并未有太大变化。江敬逍站在玄关处环顾厅内,无言打量了两眼。孟悠融入得很好,已然有种主人姿态:“你坐一下,我去厨房,马上就好。”江敬逍不言语,径自走向沙发坐下。端出没吃完的白米饭,孟悠打了两个蛋,顺手把冰箱里的菜放进微波炉,一边忙活一边扬声。“你吃辣吗?蛋炒饭加辣椒好像有点奇怪,就不加了哦——”“还有莴笋叶,莴笋叶吃不吃,我给你炒一个?”“无聊的话可以开电视看,我这边很快就好……”担心客厅里的他会无聊,她不停和他说着话,哪怕他压根一句没答。江敬逍看着黑漆漆的电视机,明明是一样的黑屏,甚至家里的比这个大得多,新的多,那颗躁郁的心在这里,这一刻却偏偏无比安定。有一种久违的人烟气息。在这座房子里,在孟悠絮絮叨叨一声又一声的碎碎念中,空气都充盈起来。孟悠兀自在厨房忙活,开了灶台的火,火光燃起的瞬间,她下意识往后退一步,而后强忍着,压抑下那股恐惧,动作利落地将蛋炒饭做好。炒完发现有点多,给江敬逍盛了满满一盘,锅里还剩一些。孟悠端着那盘蛋炒饭出来,蹲在茶几边看江敬逍吃,自己没动筷。他下肚几口,她立刻就问:“好不好吃?”江敬逍没什么表情:“还行吧。”“虹姨今天不在家,你只能吃我做的了。”孟悠满是可惜,“虹姨做的红烧rou你吃过吧?我的天,真的太好吃了。还有剁椒鱼头和红烧排骨……前几天炖了党参鸡汤,超级鲜的!”江敬逍边吃边听她讲邱虹每天做的菜有多好吃,安安静静进食。他一盘快吃完,孟悠说得累了,想起没给他拿水,起身跑回厨房。她从冰箱旁的纸箱里拿了瓶矿泉水,顺便把锅里剩下的蛋炒饭铲起来,打算自己解决。然而盛好一尝,就那么一小口,立刻感觉味道怪怪的。孟悠一愣,侧身去看调料盒——味精和盐的位置换了,她炒的时候没仔细看,蛋炒饭做出来鲜甜鲜甜,但没有一点咸味。孟悠放下铲出来的蛋炒饭,懵逼地拿着矿泉水出去。江敬逍面前那盘已经快吃完。她一脸欲言又止。江敬逍咽下一口,倪她:“干嘛?”孟悠见他吃的认真,脸上毫无异状,有点怀疑他的味觉。“……没什么。”他全无异样,不多时,干干净净吃完,拿起矿泉水,拧开喝。孟悠看着见底的盘子,稍作沉默,忽地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其实你人挺好的。”江敬逍一顿,随后若无其事继续喝水,淡淡道:“说好话没用,吃不下了。”孟悠暗暗一笑,并未多言。吃完蛋炒饭,江敬逍没多留,孟悠送他出去。他快出院门的时候,孟悠在门槛边叫住他。“你什么时候回来吃饭?”江敬逍默了默:“再说吧。”“那明天中午虹姨做豆沙包,我带给你吃?”江敬逍抿抿唇,而后说:“随便。”提步走向隔壁。-孟悠一早到校,旁边的座位空着迟迟不见人。给井蓝发消息一问,说是请假,下午再来。早读结束,张信芳对班里的座位进行调整,孟悠和井蓝同桌没变,后面几排有所调换,她换来个新的后桌。后桌是个叫陶慧的女生,孟悠转来这么久,没和她接触过,只记得她的名字。陶慧不像井蓝热情自来熟,换到孟悠后面也没主动开口说什么,上课虽不睡觉,却总弄出些小动静。直至第三节课间,两人真正说上话。陶慧后知后觉发现是下节是化学课,着急上火连忙问同桌:“你预习做没做?借我抄一下!”周围一片都在忙着补预习,自己没弄完,谁能顾得上她。孟悠听她慌里慌张搞出动静,想想还是主动回了头,把自己的课本借给她。语气一如平常:“老师来之前还我,没几分钟了,快点。”陶慧一愣,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几眼,时间不多,紧赶着抄完,随后轻戳她的背,将课本还回去。道谢也道得别扭:“……谢了。”孟悠安静地度过一上午,回家吃过午饭,用饭盒装了些邱虹做的豆沙包到学校。请假一上午的井蓝终于来了,眼皮红肿,活像挨了打,把孟悠吓一跳。她恹恹道:“已经敷过了。”孟悠哑言片刻:“你和楚恒……谈得怎么样?”“不怎么样。”孟悠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憋了半天,开口:“你吃午饭没,我带了……”“我吃不下。”井蓝先是拒绝,没两秒又好奇往她课桌里觎去一眼,“你带什么来了?”孟悠打开饭盒,给她看豆沙包。和外面买的不一样,是邱虹手包的,个头小巧,撕了面上的皮,里头的馅就更是好,豆沙磨得极细,色泽诱人。井蓝伸手拿起一个,眉眼恹恹地咬了两口,评价倒是挺中肯:“还挺好吃……”“……”孟悠无言以对。她丧是真的丧,但好像难过到极致,情绪又有点回光返照。“你带这个晚上吃?”井蓝吃了一个,对孟悠继续往面前伸的饭盒摆摆手,示意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