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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懂行啊。”其中一个男生道:“听说你们这个街头篮球场有个人很厉害,我们是听了才来的。就是他?”“厉害呢都挺厉害,你们打上一局就知道。”林桉看了眼江敬逍,“不过跟他打,一局那就不是五十,得一百。赢了钱带走,输了钱留下。”三个男生都背着不便宜的运动包,哪会吝啬这点钱:“一百就一百。”林桉啧了声:“别急嘛,我话还没说完。”他指着安然入睡的江敬逍,“这是我们镇场子的大佬,想挑战他,你得先跟我们的主力选手打,一局十分钟,要是赢了,就能免费和大佬打一场。”主力选手自然是指挥汗如雨的楚恒。三个男生问:“如果输了呢?”“输了还想挑战我们大佬,那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那就得出钱,一次一百,第二次一百五,第三次两百。”林桉把帐给他们算得明明白白。三个男生顺着他的思维:“第四次就是两百五?”林桉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不好意思,我们这儿的规矩,事不过三。”听了半天,孟悠总算搞懂他们在弄什么名堂。街头篮球,一对一收钱solo?主力一局五十?镇场一局一百?孟悠觉得他们鬼点子真的太多了,这怎么会有人愿意?刚这么想,下一秒就见三个男生一人掏出五十,都要和楚恒先来上一局。“……”还真有人肯。林桉笑眯眯地收下钱,为表示“公道”,将钱压在计数板下,没比出输赢之前暂时不碰。楚恒又要打三局,井蓝无处发泄的眼神,毒针一样扫射在林桉身上。他们上场前,林桉还喊话鼓励:“加油啊,我们大佬等着呢!”他的语气活像是推销花|魁。目睹这一切的孟悠,无话可说地看向身旁的江敬逍:“……”花|魁睡得天昏地暗,什么都不知道。孟悠看着他那张脸,一时觉得好看,一时又觉得生气。这人月考不好好考,竟然在这里卖|身?江敬逍本就被林桉吵醒,听场上再度响起篮球声,睡意被赶跑。混沌着一睁眼,就对上她这么一双凝视的眼睛。江敬逍:“……”江敬逍:“你干嘛?”孟悠抿了抿唇,通知一样告诉他:“排名出来了,你考了888名。”江敬逍:“哦。”眉头一挑,“还挺吉利。”作者有话要说: 孟悠:???江敬逍:别问,问就是在跪榴莲。第8章吉利?这是吉利的事儿吗!孟悠皱眉:“你怎么可能才888名,你在笔记本上写的那些……”“孟悠。”江敬逍抻了抻脖子,对着她看定,“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什么?”“我从来没答应过要考出什么成绩,笔记本是你自己给的,我写什么,就算鬼画符也轮不到你管。”江敬逍看着她:“哪怕零分也是我自己的事。”孟悠眸光微凝,对上他的视线:“江敬逍,你……”他突然凑近,孟悠一愣。江敬逍和她保持着一种绝对的近距离,唇边有笑意,却丝毫没显现在眼睛里。“拯救失足少年的戏码很令人心潮澎湃是吗?”他第一次,把话说得如此直白不留情面——“你少在我面前自以为是。”孟悠虽然外表看着软糯温柔,但她是个什么性子,接触久了就能知道。那时候在医院,不止医生护士,就连魏显荣队里的人来探视她,也都悄悄地说。这姑娘眼睛里有东西,韧韧的,不肯屈服,像是在憋着劲要活下去。江敬逍三番五次的冷待没有吓跑她,现在同样。她直直看着他,莫名诚恳:“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心希望你好。”“希望我好?”江敬逍似笑非笑,“那你要是为我好,把那太阳给我射下来。”他下巴微抬冲天上示意,“刺得眼花,我他妈都没睡好。”清冷嗓音多了几分不正经,他压根就没把她的话当真。林桉在一旁听见,悄悄往这边看了眼。见孟悠盯着江敬逍不做声,赶紧把头扭开。“……”他倒是不怕人惹急了,孟悠把他射上天。江敬逍伸伸懒腰,起身。孟悠还待说什么。他抢白:“别说别的,先给我射太阳。”孟悠:……不再理会她,江敬逍睡够,迈着步到林桉身边,看场上:“怎么样?”“不怎样。”林桉压低声,很好地照顾到另两位还没上场的客人的自尊心,“你回去睡吧,估计没你的事儿。”场上的打不赢楚恒,更别提江敬逍。旁边身影没动,林桉瞥他:“怎么?”江敬逍倚着桌沿,懒懒搡了搡头发,随手抄起旁边的备用篮球,语气淡淡,倨傲又欠打。“手痒,赏他们两把。”-孟悠离开街头篮球场时,表情明显不如去时明朗。虽然井蓝的眼睛几乎都黏在楚恒身上,途中也分了余光给他们,瞧见他们说了一会儿话。井蓝担心孟悠心情不好:“江敬逍是不是跟你说什么难听的了?”“嗯?怎么这么问?”“我看你情绪不高……”孟悠一笑:“我只是看书累了,没事。”井蓝才不信。之前劝过几次让她别跳江敬逍这个火坑,虽说有点半开玩笑的意思,但这会站在朋友的角度考虑,不免为孟悠cao心。江敬逍是好追的么?他要是好追,早不知道多少人上了。秉德的人大多怕他,可毕竟那张脸摆在那儿,只消点个头,前仆后继的不知有多少。江敬逍刚去差班的时候确实成天有浓妆艳抹的女生往他跟前凑,结果无一不是被冷跑,吓跑,就是被他不留情面地气跑。后来就再没谁敢了。这样的事,打击自信心是小,井蓝怕伤孟悠的心,想了想,拍拍她的肩劝慰:“你别着急,实在不行,我帮你追江敬逍。”拉上楚恒和林桉,至少不会让她退场退得太难看。突然被鼓励了一把的孟悠很是莫名:“啊?”井蓝示意她不用解释,一副心里有数的表情。“……”孟悠再一次放弃挣扎。闲话几句没再说,孟悠想起在球场的事。江敬逍排斥她,抗拒她,这些都不气。她在意的是他的状态。别人怕他,看他像狼像狗像凶狠的野兽,她却觉得江敬逍像鱼——被他自己放生在废水池里的鱼。周围环境污糟不堪,他半死不活地混在其中,管你什么气味,管你什么水质,一切都不在乎,偶尔还随着被风刮起的波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