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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回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第五十六回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一小股一小股香甜的汁水顺利涌了出来。

    絮娘担心弄脏隔间,一只玉手规律地推挤着淡粉色的乳晕,另一只手在乳珠侧前方遮挡着,每接一摊奶水,便掬着倾入涂满桐油的便桶。

    多得接不住的甜汁,无声无息地滑过浑圆的乳球,顺着腰肢处优美的曲线,一路流进腿缝,滋润着红肿的花xue,到最后“滴滴答答”落进新鲜的尿液里。

    她挤了好一会子,觉得胀痛的感觉好了些,忽然听到“笃笃笃”的敲门声。

    “你没事吧?”伏陵见这边久久没有动静,担心她在里面晕倒,低声问道。

    “没……”絮娘又慌又羞,忙不迭站起来裹好身子,声音微颤,充满了不安,“我没事。”

    她欲盖弥彰地将便桶盖子扣上,挡住混合了尿液、阳精与奶水而变成白色的液体。

    还没等絮娘问起三个孩子,戴着鬼面的温朔便走了进来。

    死士们恭恭敬敬向他行礼,齐声呼唤“大哥”,显然对他颇为信服。

    温朔摆了摆手,示意絮娘跟他出去,道:“让何神医给你瞧瞧。”

    “大哥,我已为她请了郎中,伏阵这会儿正在药寮给她煎药。”伏陵上前解释道。

    “你们倒是有心。”温朔眯了眯眼睛,语气有些不善。

    伏陵脸色一白,单膝跪地,请罪道:“怪我自作主张,是打是罚,听凭大哥处置。”

    其余几个死士们噤若寒蝉。

    温朔无意和他们计较,不耐烦地瞥了瞥絮娘,道:“何神医是杏林圣手,远非一般的江湖郎中可比,不要不识抬举。”

    絮娘见过他杀人时的狠辣无情,心里本就有几分怕他,见伏陵因自己受过,更不敢拒绝,温顺地走近两步,福了一福,道:“多谢官爷看顾,民妇感激不尽。”

    温朔掀了掀眼皮,令伏陵继续在地上跪着,带着絮娘走过长长一列下人的房间,来到最后面那进院落。

    男人在前面走得很快,她得小跑才能勉强跟上。

    冷风吹动单薄的衣衫,卷起下摆,一截精致玲珑的脚踝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这宅子比想象中大得多,经过一片梅花林时,衰败枯黄的叶片将大半月色挡住,光线骤然变得昏暗。

    絮娘壮着胆子抬起头,往温朔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冰冷的微光在可怖的面具上流转,更添几分阴森之气,照得他如同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修罗,吓得浑身僵冷,呼吸滞涩。

    高大的身形忽然顿住,絮娘猝不及防,险些撞到他背上。

    “你的三个孩子全都平安无事。”温朔藏在面具底下的脸上满是厌恶,却不得不耐着性子向她释放些许善意,“等何神医号过脉,我送你去和他们团圆。”

    他最讨厌弱不禁风、哭哭啼啼的女人。

    可留着她还有用。

    闻言,絮娘怔了怔,只觉这几日受过的侮辱与折磨,和孩子们的性命相比,实在不值一提,忍不住轻声啜泣起来。

    她哽咽着说道:“官爷们的大恩大德,民妇无以为报,唯有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恩公。”

    “你懂得感恩,这很好。”温朔撂下似乎别有深意的一句话,抬起长腿继续往前走。

    她还不知道,没准报答他的机会,就在眼前呢。

    何神医是府衙的贵客,卧房就在正房左侧。

    温朔敲了敲门,不多时,一位留着美髯的中年男人前来相迎。

    他对温朔客客气气,看向絮娘时,却流露出几分傲慢,挑剔地打量着她衣衫不整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不客气地道:“如此肮脏不堪,又被那么多粗鄙的山匪糟蹋过,怎么能让她侍奉冰壑玉壶的大人?”

    絮娘虽听不懂“侍奉”的意思,却知道他看不起自己这样的失贞之人,涨红了脸,满面羞惭。

    温朔叹了口气,跟何神医打着她听不懂的哑谜:“先生又不是不知道大人的脾气,若是良家女子,只怕他更不肯。”

    何神医沉吟片刻,终于不情不愿地放行,道:“进来吧,我看看再说。”

    絮娘规规矩矩坐在椅子里,伸出皓腕,等神医号脉。

    神医摸了足有一盏茶的时间,方才徐徐抚摸胡须,嘴角露出一点儿笑意,看向温朔,道:“虽有些亏损,倒无大碍,略微调养几日,便可恢复康健。我观她是少见的……药鼎之体,奶水又充足,搭配着身强体壮的……药引,或可事半功倍。”

    温朔眼睛一亮,当机立断道:“既如此,就这么定了,请先生尽快着手准备。”

    何神医问道:“大人那边……”

    “他那边自有我去说,先生不必挂怀。”温朔胸有成竹,起身告辞。

    絮娘听得满头雾水,又不敢问的,轻声细语地向何神医道谢,吃力追上温朔的脚步。

    温朔早从蒋星淳口中套出底细,知道她是为了避难,方才来到这定州府,无依无靠,身无分文,因此行事越发的没有顾忌。

    “你们先在书房住下,明日我带你见过大人,另寻房间安置。”他先一步斩断絮娘请辞的念头,“你家那个瘦弱些的孩子,在地牢受了一番折磨,伤得不轻,只怕没个十天半个月,将养不好。”

    絮娘闻言脸色一白,顾不得心底生出的些微疑虑,急道:“阿渊伤了哪里?可有请郎中看过?”

    温朔点了点头,道:“待会儿你见了他,自然明白我所言非虚。”

    他又道:“方才何神医说的,你也听见了,你的身子也需要调理一二,年纪轻轻的,若是落下病根,岂不后悔莫及?”

    絮娘六神无主,犹豫片刻,只能接受他的好意:“多谢官爷。给您添了这么多麻烦,民妇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小事而已,不足挂齿。”温朔从未跟妇人说过这么多话,心里早烦得了不得,为着大局着想,只能强压着脾气哄她,“你见了大人就知道,他是咱们府衙最和气、最好说话的,且在这里安心住下。实话说与你,我们这儿并不缺你们几口饭吃。”

    絮娘敏锐地感觉出他的不耐,不敢再说。

    来到书房,看见瘦了一大圈的蒋星淳和遍体鳞伤的蒋星渊,满腹的苦楚与担忧一股脑儿冒了出来,她抱住兄弟两个,放声大哭。

    蒋星渊将整张脸埋在她温热的怀里,心里欢喜无尽,连血rou模糊的手指都不觉得痛了。

    他听着蒋星淳隐去几日来的恐惧和艰辛,将他们里应外合的机智与默契形容得天上有地上无,嗅着nongnong的奶香,嘴角微微上翘。

    絮娘给蒋姝喂了奶,和孩子们一起挤在窄窄的矮榻上。

    她一条玉臂搂着亲生的两个孩子,另一条搂着有些发热的蒋星渊,内心百感交集,难以言表。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侧过脸,在蒋星渊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柔声道:“阿渊,这几日苦了你了。”

    蒋星渊睁不开眼睛,也提不起力气说话。

    他嘴角噙着幸福的笑容,进入踏实又香甜的梦乡。

    不过,这天晚上,大通铺上的八个男人,没有一个得以安枕。

    温朔是好不容易寻得个合适的药鼎,一边高兴,一边思忖着明日如何糊弄温昭,让絮娘在他面前留个好印象。

    伏陵是觉得,整个被窝全是女人的味道。他忍不住心浮气躁,一遍遍回想起白日拥她坐在马背上时,双手感受到的柔软,鼻子嗅闻到的香气。

    其余几个男人,则一遍遍往净房跑,盯着便桶里浅白色的液体发愣。

    一夜过去,便桶装得满满当当,既有男人们腥臊的尿液,又有其它不知名的黏液,其味道之浓烈,将进来打扫的小厮熏了个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