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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疼的肩膀,被导演用剧本砸在后脑勺那一下火辣辣的触感……背景音是导演在喊:“最后一次!各单位注意,1、2、3……”女主角哭得毫无情绪起伏,尖着嗓子,带着nongnong鼻音:“慕容!慕容你不要离开我!”碰撞的巨响毫无预兆地突然从镜头外传来。“啊——!”“卡!”“停!停!这是怎么回事!”“场务!场务!”“别打啦!”“快住手!”“快别打了!许青!”“你暂时回家好好反省,今天对方也没追究你的责任,已经是你的运气了。”“你说你这腿还没人家胳膊粗,也敢学别人揍人,出息了啊?”“你这是跟别人干架啊,还是单方面被人揍啊?你看看你这眼睛……哎哟啧啧……”“你唯一的优点也就这张脸了……”许青一巴掌挥开对方的手:“你治不治,不治我走了。”“哦,就许你光天化日的揍人,我说两句还不行了?”街边小诊所的大夫穿着白衣,蓄着胡渣子,白衣的左胸口袋上印着红色的小字:长阳街惠民诊所。男人一手拿着棉签,一手板着许青的脸给他上药:“你瞧瞧,你自己瞧瞧!”许青对着镜子照了照,右眼眶整个都乌青一片,颧骨也青了,眉头还有些血痕,应该是蹭破了皮肤,倒都不是什么大事。他抬手想按按眼眶,被男人一把抓住了手:“想干嘛?准备亲自动手破相啊?”许青放下手,伤也不想治了,半眯着眼仰躺进椅子里,自我安慰道:“没关系,他也破相了,暂时也进不了剧组了。”“还挺得意?”男人将他抓起来,几下给上好药,眼睛还是用纱布包了一层,这下成了独眼许青。独眼许青从有限的视野里朝男人看去:“这个月房租……”“……我回去给你嫂子说说。”“谢谢金哥。”“你啊……”男人似乎也不知道怎么说他才好,收拾了桌边一堆瓶瓶罐罐,手撑在膝盖上,有些犹豫地道,“你都快三十的人了,好好找份正当工作不好吗?”许青从椅子上站起来,拿了外套朝身上随便一披:“什么叫正当工作?”“起码不是你这样的。”“……也许吧。”许青只露着半只眼睛,看着地板,身形显得有些憔悴,“也许,过了这两天我就不做了。”“真的?”男人早就劝过许青无数次了,从来不是被无视,就是被当场拒绝,这还是他头一次从许青口里听到要放弃的话。他有些吃惊,吃惊到甚至没来得及欣喜。率先涌入心口的,似乎是一种酸楚,是一种无奈,还有点莫名其妙的失落和失望。或许他也曾将自己的梦想折射在许青身上,对方不听自己的劝说时,他觉得对方傻;对方听了,他又有些替他不甘心了。“你……总之先好好考虑一下。”男人说着,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套书来,“喏,你之前不是很想要吗?生日快乐。”许青微微瞪大眼,看着男人手里的那本。封面上印着清晰的红字:十年前的梦想,如果还没有熄灭,就让它永远燃烧吧。许青看着那行字许久许久,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今天是他的二十七岁生日。他从踏入群演的行列以来,已经整整十年了。作者有话要说:开坑~导演攻X群演受。本文纯属瞎掰,请勿深究。本文不虐。未免有大大们没看文案,这边再贴一下入坑注意事项:1.本文纯属瞎掰,傻白甜,假正经,请勿深究。2.甜甜甜文,全文不长(大概?)喜欢请多多支持作者,感谢!3.卫一全(导演攻)X许青(群演受),1V1,HE。4.成长型文,前期多少有些委屈(委屈程度见仁见智)期待主角一步登天的大大们慎点:)第2章02.他红了当天晚上许青和房东大哥一起去吃了个饭,许青每天的群演工资是50元一天,跟这个剧组不过小半个月,收入还不到一千元,只能请房东大哥吃个大排档,在人潮汹涌里吃几根烤串,奢侈地多喝了两罐啤酒。许青十年前刚来C城的时候认识了房东金恩旬,头一回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许青以为对方是个韩国人,直到看到金恩旬的身份证,确定对方是个实实在在的中国汉族人,连邻居朝鲜的边都挨不上,这才信了。金恩旬本职工作是街道惠民诊所医生,小伤小病的去他那儿看,开点药无妨,大病大麻烦还得去大医院。金恩旬自己就是诊所老板,请了个小妹挂号收银捡药兼并,一个月收入也还看得过去,日子算是过得平平淡淡。许青跟着师傅刚来的时候,金恩旬正巧在出租房子,他上一个房客在屋里聚众吸-毒,被邻居举报,警察埋伏了半个月给一锅端了,屋子弄得乌烟瘴气不说,他还没能收回下半年的房租,还被警察同志拉去教育了一晚上,说什么——别说你不知情,你租给对方两年你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如果真的不知情,你也不是完全没有责任的,你作为房东,同样有监管监督举报责任,我们现在怀疑你是包庇……他解释了又解释,最后还是亏了挺着大肚子的老婆赶来求情,警察看在没出生的孩子的面儿上,免了他们的罚款,让他写了保证书,这才将他放了。哑巴亏吃也吃了,有什么办法?于是金恩旬打出的新租赁公告上就明确表示,不得超过两人以上租住,暂不租学生党、无固定职业者、养宠物者……非诚勿扰云云。然后许青的师傅就带着他找上了门。许青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金恩旬的情景,金恩旬却是已经记不太清了。只知道当时的许青才十七出头,据说是刚过完生日没两天,一时冲动离家出走,半路捡了个师傅就来了C城。金恩旬核实了二人身份,本来不想收这麻烦的两个人——许青没成年,又是离家出走,感觉不是什么好事。不过那师傅为人实在,打扮的整整齐齐,一来就先交了一年房租,押了第二年房租的押金,感觉还挺爽快一人。对方还给了他名片,上面是什么娱乐什么玩意儿公司经理,金恩旬也回去查了,确实有这么一个公司。恰好当时老婆刚生,养孩子急需用钱,岳丈家里又催着他们为了孩子,买套新房,金恩旬也就先租给了师徒二人。后来的后来金恩旬才知道,许青和他那师傅就是来当群演的,那名片也是按照某真实公司伪造的,一年后,许青的便宜师傅就在一个深夜提着家当,外带揣着许青辛苦打工和演戏挣来的存款跑了。据说跑的时候还带走了楼下后街小巷子里一个按摩女。“时间真快啊,这就十年了。”金恩旬吐着烟,从烟雾里看着许青,“那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