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7
可一回头就见着云涯远远落在她们身后跟随着。花远手颤巍巍抬起来,指着南夜阑她们离去的方向道:“师、师父,南姑姑折了桃树……”云涯淡然:“我看着呢。”花远:……云涯从花远面前过了花远都没回过神来。花远怔愣看了看天,捂着胸口默默出门去找自己青梅,这个家,变化太大!陪着夏暖用过晚饭,南夜阑要走了,夏暖有几分不舍,有几分惧怕这陌生环境。南夜阑拍了拍她头,嘱咐道:“慢慢适应下,若是不能见他,他自会回避,若是头不疼,慢慢,让他好好看看你罢。”最后一句莫名让夏暖心里发涩。夏暖不自觉点了点头。什么能动什么不能动,霜河一一问过云涯,两人也不算是生人,交代起来也方便。霜河按着云涯的嘱咐,将床铺被褥给夏暖换过,衣柜收拾过一番,夏暖见着霜河侍弄,清一色的都是白衣,夏暖拿起来一件,只有边角处的花纹有些许不同,月白素白夹杂,无甚颜色。夏暖摸了摸衣料,不算顶好。真像是,清修。霜河看着夏暖,示意道:“郡主,我要给云大人……”“啊?……哦!”夏暖连忙将手中衣物递给霜河,看着霜河抱着走。夏暖忽然心生疑惑,他将屋子让给了自己,那他住哪里?待得霜河归来,夏暖问出。霜河看夏暖一眼,垂首道:“主院隔壁也有间房,只是常年锁着,下午云大人他们才收拾出来。”夏暖一霎有些不好意思:“要不然,我们还是住客栈去罢。”霜河连连摇头:“郡主,都住下了,再走,不好。”夏暖心里说不出个滋味来,低声道:“你说的也是。”夏暖目光转一圈,问:“这里的东西,有哪些不能动?”霜河:“云大人说了,随郡主的意,没什么好东西,只要郡主不觉得怠慢就好。”夏暖这才开始打量起这间屋子。铜镜磨旧,放小东西的柜子里态半是空的,就算有,也是束发带和腰带此类饰物。夏暖想着匆匆一瞥间那张带艳色的脸和周身素到极致的装扮,只觉不搭。但那周身气度……夏暖不愿深想。霜河为夏暖稍稍理好东西就下去了,她身子也没完全好透,索性做事不需太多,南夜阑也吩咐她,除非必要,就让郡主和云大人相处多些。夏暖自打醒来之后,身子好些了,又不能见人的缘故,平日许多事也自己做来。故而霜河留她一人,也并不觉得不便。霜河一走,夏暖又将衣柜打开。霜河已经拿走了一大半,还剩些。夏暖拿起一件来,反复看过,手慢慢划过衣领,轻声叹口气,胸口有些闷。夜晚洗漱一番,换上寝衣,夏暖拿出一卷经书,念一遍静心。想着书案在外间,她持经书到外面,研墨提笔一纸写遍,将宣纸小心捻起来,正待放书案头,瞥见案下小抽屉,放下才写就的,拉开来。一整沓写过的纸整整齐齐码在里面。夏暖将它们拿出来,一张一张,全是佛经。或言世事苦,需看透。或言七情六欲锁身,待放下。最多的,还是往生咒,零零散散,占了一大半。他……夏暖捏着往生咒的手微微收紧,将那些宣纸又整齐放回,轻轻用手抚平。世人言,字如其人,这银钩铁划,带着张扬的大开大合,竟……夏暖将抽屉合上,不再去看。门前有脚步声,夏暖往门口望去,那人在门口静站住。夏暖往门边走几步,盯着门上被院落石灯投射出的影子,她呼吸几番,正欲前去开门,那人又走了,夏暖只得目送影子消失。思绪散乱,头隐隐作痛。夏暖摇摇头,静静在原地站了片刻,吹灭了外间的烛火,合衣上床。床侧放着离京时宁植送的雨花石,夏暖握在手中片刻。想着熟悉的人,慢慢平静,夏暖阖目。夜半。夏暖深吸口气,惊醒坐起。抱着膝,将头深埋腿间大口喘气,片刻后待呼吸平复,夏暖摸一把脸,又是泪流满面。夏暖捂着额头,待着那痛楚慢慢退去,才有力气拭泪。梦中那些光怪陆离的画面渐渐都散了,醒来她态半是记不住的,除非是反复出现。夏暖在床上又坐了片刻,如往常一般,下床去给自己倒一杯水喝。走了几步,才感到脚下冰凉,她忘了穿鞋。夏暖全身乏力,也不想去找鞋子。光着脚到外间,桌上还有睡前倒的一杯水,夏暖仰头一口饮下,梦醒带来的口干焦灼好多了。夏暖转身往屋内去,目光扫过门,霎时顿住步子。一团影子投射在门上,似乎是,人坐在门边上。夏暖抬手按了按心口,那阵心痛来的突兀,还带着梦中的极致情绪。夏暖咬唇,思索不过一霎,抬步往门口去,深吸口气,推开门。四目相对那刻,一人尽带张皇失措,一人头疼如遭业火。话还没出口,夏暖便忍不住扶额。指尖湿哒哒,泪水涟涟落下不自觉。云涯下意识转身快步离开。“你等等……”夏暖竭力道。云涯身形一僵,步伐顿住,静立原地不动,只留个背影与她。夏暖咬着牙,道:“等等……先、别走。”深吸得几口气,夏暖放下手,走到云涯身后,不管不顾道:“你,你转过来,让我看看,好不好?”那人无反应。夏暖带着几分哀求:“我想看看你……”云涯闭目叹息。虽缓慢,他还是转了身,夏暖只觉脑海中千万根针刺,泪控制不住流。云涯深红着眼,平视夏暖。一双眸子,道不尽的情绪万千。夏暖踉跄一步,云涯拉住她,夏暖道:“是,是你,是……”话未尽,一只冰凉的手覆上她眼睛,沙哑的嗓子在耳际道:“别想了。”夏暖心发颤,伸手一点一点从他指尖摸到手腕,皆是冰凉入骨,莫非这半夜他……夏暖捂着胸口,心恸突兀。没有说话,他也没有挪开手,她拽着他袖口,头疼愈厉害,云涯伸出另一只手拉着她。“为何不穿鞋?”又低又喑哑。夏暖头疼,泪流的汹涌,她也止不住。云涯难耐道:“别想了。”夏暖哭着道:“我不是忘记了。”“我知晓。”他将她拥入怀,夏暖脸埋入他胸口,身子半靠着云涯。云涯伸出五指插入她发中,轻易找到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