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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夏暑。萧羽拿着才带回来的糕点,尝了口,心里长叹。对着夏玮道:“云涯又寄来糕点。”夏玮头也不抬,只说:“知道了。”萧羽不落忍:“你今日去看过了么?要不我们还是……”夏玮:“让他去吧,你我都应了南夜阑的,那边我马上去。”不多时,夏玮一个人走到主院背后的小院落。霜河从里面迎出来,看着夏玮期待的神色,摇了摇头。夏玮叹口气,挥手道:“你先下去罢。”他一步一步走进去,床上躺了个人,正是夏暖。那日。南夜阑和夏玮萧羽几人回了王府,夏玮有些不耐问:“南姑娘到底有什么事?”南夜阑舔了舔唇,看夏玮一眼,半晌,又看萧羽一眼。两人都感到了南夜阑的左右为难。南夜阑轻声道:“字面上,死而复生者,谓之回魂。”夏玮和萧羽呼吸蓦然一紧。夏玮喉头干涩:“南姑娘什么意思,小暖……难不成还能……”南夜阑:“世上断然没有死而复生这回事。”夏玮:“那南姑娘你这是……”南夜阑:“我只是怀疑,夏暖……根本没死……”乍一听此话,夏玮和萧羽话都说不出来,南夜阑也不多言,确太过惊人。萧羽咬唇:“可是小暖下葬的时候,身上已经有……有尸斑了……”南夜阑:“有可能是毒癍,浮于肌肤表面,会渐渐被蛊淡化掉,但是长得确实像尸斑,且同时人处于一种假死的状态下……这药名叫回魂就,再合适不过了。”几起几悲瞬息过。夏玮:“可这些都是你的猜测?”南夜阑:“是。”夏玮:“如何应证?”南夜阑抿唇,半晌,道:“如果要我印证,只得,开棺验尸。”在大夏,死者不可打扰,开棺验尸此举,实在有悖人道。南夜阑也知晓这一点,只道:“端看王爷,愿不愿意赌这微小的可能。”夏玮闭目,萧羽亦是不说话。夏玮睁眼,眼中好似金戈铁马已经过了一遭,他话语毫不拖泥带水干脆道:“好,开棺。”萧羽看他,夏玮只握紧了对方的手。第二日,土挖开来,起棺。夏玮的手搭在棺盖边,有些颤抖。萧羽主动推开了棺盖,棺中并无异味,两人对视一眼,萧羽将夏暖从棺中抱出来,夏暖面容还是走时的那个妆容,俏丽活泼。将人抱进屋子里,南夜阑拉开夏暖的袖子,上面又生出了几个瘢痕,萧羽抿唇。待拉至手肘时,萧羽突然愣住了。一霎他泪流满面,夏玮疑惑看他,萧羽沙哑着又含着突兀巨大的喜悦道:“她活着,是活着的。”夏玮一瞬茫然,出口也是沙哑:“缘何?”萧羽将她的袖子拉开,指着一处瘢痕,颤抖道:“哥,这瘢痕,淡了。”南夜阑拿出蛊来,放在夏暖的脖子上,那蛊虫爬到夏暖的额头上,不动了,似乎想要钻进去,南夜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即刻将蛊虫拿了下来。“是活着的。”夏玮喜悦不过一霎,又问:“那她什么时候能……?”南夜阑道:“回魂里有一味蛊,叫南国,很难练,也失传了。南国一旦种上,一辈子也取不出来。最初是叫,忘情蛊,传言那位先祖受情所苦,所以给自己研制出了南国,种下,关于情郎的前尘往事在梦中尽忘。“但是南国这蛊太邪,是,种在人脑子里的。“有的人醒来,什么都记得。有的人醒来,痴傻呆滞。回魂中,这味蛊正是导致夏暖如今沉睡缓解解毒时间的主要因由。至于她什么时候醒来,醒来又是什么样子……王爷和萧大人当做好准备。”萧羽吸口气:“大部分人醒来是什么样子?”南夜阑:“据我藏书洞中藏书所载,大概是,忘却近几年的事情。要不然,也不能叫忘情蛊。”夏玮:“在脑子中,有什么不好?”南夜阑:“大概是,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不好的,可能中蛊的人时不时会头疼,很疼。”夏玮:“但是如能重活一回,也是值得。”南夜阑默然,毕竟没见过那头疼。“所以小暖,不知道能不能醒来?”萧羽一句话点出来南夜阑的话中之意。南夜阑吸口气:“其实,我也没法保证夏暖能活下来,我只能说,她现在是,未死。若是哪日死了,我也许也是没有分毫办法。”一室寂静。夏玮:“我们知道了。知会云涯一声罢。”南夜阑道:“王爷且慢。”夏玮:“怎么?”南夜阑斟酌半晌道:“现在云涯已经认为郡主去了,又告诉他郡主未死恐怕……他现在已经废了五年内力也化去了三重清心诀的心法,我不认为现在告诉他比较好。若是郡主这边,以后有个万一……再也醒不过来,我不想让张竹的徒儿痴等这辈子。“云涯,也并没有欠安阳王府什么,王爷,不是么?”夏玮和南夜阑对视片刻。夏玮:“你说的对,是安阳王府对不住他多,不知会,也好。”萧羽:“不管小暖醒来与否,她活着,我们就养她一日。”南夜阑默然片刻。躬身道:“为着张竹徒儿,我也会尽力一试。”想过那许多,夏玮随意坐在夏暖身边,拉起她一只手放在掌心细细摩拭,随意道:“你一睡,也就半年过去。“云涯很好,没有如你信中的担忧,宁植去劝过几次,他就和宁植吵了几次,宁植和我们说过。如果你醒来了他还没有意中人,给你守着,我和你小爹自然是……不过也不知你现在愿不愿意……“听人说他封剑了,自此不杀人,不知道是不是和你有关。”静默许久。“小暖,爹不是催你,可是你什么时候能醒啊,醒了,爹就……带你出去玩。”“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出去玩么?”作者有话要说: 暗线就两个字,回魂,不是蛊药,是这两个字~贯穿全文暗线~无失忆梗。☆、桃夭·一回三年后。杭州,西子湖畔。少年支着个脑袋,在自己院墙上往里瞅。眼梢刚扫到那白色的衣袂,就听得师父道:“再不进来我让你在上面待满一日。”“别别别,师父,我下来了!”花远嚎着,生怕云涯听不见。利落从墙头飘下,少年但见自家师父又是坐在那桃树之下,煮茶品茗。云涯眼风瞥花远一眼罢:“又陪哪家小姑娘去看西湖边上的花了?”花远低头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