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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低了低头:“唔,也没有。”柏林人精一样,自然猜到些什么,心里倒是叹一句,原来同是天涯沦落人!夏暖还要说什么,柏林伸手掐了掐她的脸不正经道:“没有正好,今夜我带你玩儿,小暖妹子!”夏暖看着柏林笑得无忧,亦是跟着笑,有些苦,轻声道:“好啊。”两个人走着走着,洵青和柏林的小厮跟在后面,在护城河边,柏林指着一座偏僻空桥道:“唔,去年我拿着折扇从上面下来,迷倒多少姑娘啊!”夏暖不信:“能有什么不同。”柏林被夏暖轻瞧得有些恼,从小厮手里抓过一把扇子,蹭得冲了上去,那桥半掩在一颗树后,只得见一半,柏林在那头好久不出来,夏暖还心想莫不是有什么事,往前踏了一步,却见树影之后凸显白衣一角,夏暖停住。柏林扇半掩面,留了一双眸如寒星,剑眉入鬓,刷一声放下扇子,唇畔含笑。身姿倜傥,练过武的人有股子干练气势。柏林挑着眉:“怎的?”夏暖愣了会儿,蓦然笑起来:“啊哈哈哈,哈哈哈,你这样……这样……简直不像你……”柏林轻恼,上前去捏夏暖的脸颊,捏的她疼:“说,是不是英姿飒爽!是不是!”“不是,就不是……”夏暖一侧身,一面笑一面往边上跑。“小样儿,别跑,看我不弄死你!”“就不,就不!”夏暖吐舌头,跌跌撞撞跑。柏林也不真追她,夏暖却觉得好玩极了,跑了会儿,累的喘气,颊面颜色淡红姣好,笑若银铃。都不想跑了,两人对视片刻,一笑泯恩仇,又同行开始慢慢走起来。柏林还不舍不弃追问:“怎么不是英姿飒爽了?”夏暖:“太冷漠了啊,不像你了,我见你你都在笑呢,这一冷着脸,就很……好笑……”“……”“那这个不像我的我怎么样,是不是英姿飒爽?!”“啊哈哈,别捏我脸……唔……是,是,是!”“哼!”途中,柏林和夏暖各自买了碗乌梅汁,上面还浮着细碎的小冰块,霎是凉爽。柏林喝了口:“酸酸甜甜的,不过还是挺凉快。”夏暖:“你不喜欢这个味道么?”柏林咧嘴笑:“我嫂子怀孩子了,最近桌上都是这么个怪怪的味儿,零嘴也是,有些腻歪。”夏暖想到什么:“你该是喜欢喝酒罢。”柏林想想,半晌低声道:“其实不然,我酒量不怎么好,我喜欢喝果酒,这样有味儿又不全是辛辣。”夏暖失神:“比如,梅子酒?”“恩,蓉地有家小馆子,梅子酒酿的特别……好……”柏林回头看着夏暖的神色,语句渐渐慢起来,夏暖双眼还是有些茫然,过会又低下头去。柏林眨眨眼:“这是怎么了?”夏暖低声在柏林耳边说了句,柏林一瞬眼睛睁大,压低声音道:“这是干什么?”夏暖激他道:“不是做不到罢,我知道她功夫好……”“不是,你这……”柏林看着夏暖。夏暖又低下了头,半晌从嗓子里掐出一句:“就是想试试,从来没单独出来过。”“可你分明是……”柏林有些急。夏暖咬唇:“不是有你么!”“……”又走了会儿,柏林被夏暖那沮丧劲儿打败了,咬牙切齿:“你是在我面前装这样子罢。”“没有。”“你……”“你不是也心情不好么,正好一起啊!”“我……”柏林神色变化好久,终是一咬牙:“你可得听我的啊!”“唔,好好好,都依你。”“小声点儿……”夏暖压低声音,笑着道:“好。”柏林支使小厮去买乌梅汁,洵青怕夏暖吃多了冰对身子不好,也跟着去了,准备要一杯无冰的。他俩一走,柏林就拉着夏暖往人堆里跑,夏暖跟着柏林分毫不敢落下,好一段路,夏暖扶着树喘着气道:“唔,好像很刺激的样子。”“没干过?”柏林也有些呼吸急促。夏暖低低笑起来:“没干过,像是私奔呢!”“!!!”柏林脸都有些红了:“你这小姑娘,瞎说什么!”夏暖慢慢跟着柏林的步子走,伸了伸腰,笑也淡了:“这样轻松没人跟着,感觉真好。”“有什么好?”夏暖笑一滞,却没接下去。柏林和夏暖走到一处,夏暖抬头看了看,道:“我还以为是多么风雅的地方呢,好像也不过如此。”柏林看着秦楚馆三个大字,一霎被夏暖说得无语。待柏少爷当了回小偷,从秦楚馆里窃出桃花酿的时候,夏暖就安安静静坐在偏僻处的屋顶上,看着月亮,像是在想什么一样。柏林将酒给了小壶给夏暖,自己拿了一小壶,坐在她身边,奇道:“我还以为你会怕呢!”“有什么好怕的?”夏暖问。“这是屋顶啊,你又不会武功。”夏暖笑笑,似是玩笑般道:“不会,我很惜命的。”柏林想笑,可又觉得那语调怪怪的,弄得人不上不下。夏暖喝了口,一股辛辣往胃里奔腾,辣的她眼泪就出来了,夏暖呆呆抹了抹泪珠,也不知该不该再笑笑,抑或是就借着这酒哭一场?她转头去看柏林,熟料他一见她的神色,笑就敛了。柏林有些无措问:“你到底是怎么了?”夏暖看了眼天上的半个月亮,脱口道:“我不开心。”柏林声音有些闷:“我知道,我也不太开心,否则也不这么和你胡闹了。”夏暖又浅浅尝了口酒道:“终归是会好的。”柏林仰头灌一大口:“你怎的知道?”夏暖偏偏头,也不笑了,直言道:“长公主早就失势,柏家日渐壮大,你想的那个人,总不会跑的。”柏林无语,又悄悄问:“你怎么看出来的?”夏暖用舌头舔了舔嘴唇角的酒液:“我不笨呐。”柏林叹口气:“你说,会不会她真的嫌弃我小?”“她喜欢你的。”“你又知道?”“唔,我不笨!”“……”夏暖嘴里的酒味还没散去,她砸砸嘴巴,晕乎乎道:“还真的有花香,小爹果然没骗我,秦楚馆的酒是最好的了!”“呵,萧羽还教你这些?”柏林咧嘴。夏暖瞪柏林一眼:“不准说我小爹,我小爹最好了。”“好好好!”柏林道:“今晚月亮真亮!”夏暖点头,指了指下面,道:“你看,灯火阑珊,可不是一片好景色。”“jiejie!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