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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云涯抬了抬右手,思考良久终是伸出,拇指指腹细细抚了抚夏暖的侧脸,夏暖不解,也没阻止,云涯的手和夏玮的手很像,有着薄薄的茧子,夏暖知道那是长期练武留下的,对视中云涯潋滟的眼里面泛着情绪。夏暖道:“云大哥你也,瘦了些呢!”云涯揉揉夏暖的额发道:“最近公务忙。”云涯收手,看了看还摆在内间的一面屏风,上面绣了一大只白孔雀,很漂亮,周遭还有些礼花,云涯立刻就明白了这就是给夏玮的贺礼,他起身上前打量,绣得栩栩如生。“你绣工很好。”云涯道。夏暖:“总在府里,也只有绣活有些意思了。”云涯用手轻触屏风,笑了笑。云涯看得窗外一眼,阳光斑驳灿烂,是个好天气。云涯回头看夏暖,问:“你准备什么时候把礼物送给你爹?”夏暖愣了愣,道:“唔,我也在思量这件事。”“要不现在去,恰好人还少”云涯又看夏暖一眼,“我带你过去?”夏暖也看窗外,眼神有些迷惘,洵青欲言又止。夏暖回头看了看屏风,浅浅笑道:“好啊,麻烦云大哥了。”云涯点头,走到外间等夏暖收拾一番。洵青站在一侧,想了良久道一句:“郡主,你,又不是云大人的……”夏暖知道洵青的意思,道:“你抱着我过去终归不成体统,小爹又不可能过来。”洵青:“可是,云大人毕竟……”夏暖笑了,问:“我这样,还考虑嫁人的事情吗?”洵青看着夏暖释然的笑意,心里堵得慌,什么都说不出,默然为夏暖找了一件漂亮的衣服,霜河给夏暖的脸上细细擦了点儿胭脂提气色,夏暖看了看镜子,道:“把小爹送我的那颗红宝石额饰拿出来,其余的都不用了,额发梳上去吧。”霜河将那额饰拿出,是颗泪滴状红宝石,她将链子固定在夏暖的额上,水滴闪在夏暖的眉心处,合着夏暖瘦削的脸颊,惹人疼爱。夏暖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没了额发遮挡,像是个大姑娘了。洵青要去叫云涯进来,踯躅着步子不愿走,道:“郡主……”夏暖轻声道:“要去的,谁知道,我明年又是个什么光景。”洵青被夏暖的话一激,终是梗着脖子出去了。云涯进得内室,伸手一捞就将夏暖抱了起来,那重量让他瞳孔收缩,原地愣了一瞬,抱着夏暖大步往外走去。一走到外间倒是放慢了步伐,初夏日头和暖,早上的太阳不晒人,云涯挑着有太阳的地方走,夏暖觉得全身被晒得暖酥酥的。忽然云涯停了停步伐,抱着夏暖朝着前方努努嘴问:“这是什么花?”大片大片的艳红色,花骨朵高耸着绽放,花瓣上的露珠折射出点点碎光。夏暖笑起来高兴道:“它们都开了啊,今年开的早呢,好看吗?”云涯点头:“好看。”夏暖:“是来做生意的异域人带来的种子,爹种的,种死了好多,只有这一片活了,说是给心上人种的花。”云涯懂了,是夏玮种给萧羽的。云涯看着夏暖期待的神色,问:“去看看?”夏暖不住点头。走近了,发现花真的很漂亮,夏暖想剪几只回屋里插上,洵青拿来了剪子,夏暖指挥着洵青去剪。有时洵青没懂,夏暖挣扎着探着身子不停比划。云涯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将手往夏暖的腰上移了移,五指扣实下去的时候,云涯摸到了夏暖的肋骨,一根一根的手感清晰。云涯深吸口气,半晌吐不出来。他慢慢将手滑下去,那骨头就滑过他指间,云涯不忍略微闭了眼,这么近的接触,他的脸却不红反而有些白。夏暖剪了花,高兴地和云涯又开始叽叽喳喳,来的时候抑郁气氛一扫而光。云涯也被夏暖感染微扬嘴角,时不时应几声。云涯抱着夏暖出现的时候,大厅有一霎的寂静,夏玮双眼眯了眯,云涯倒是大方走到一张椅子前小心将夏暖放下,夏暖脸色也十分自然。下人搬来了贺礼,夏玮看到大幅的刺绣,有些动容。夏暖说过祝词,想拜拜夏玮,被萧羽阻止了,夏玮看着夏暖特意装扮过的一身,和那尖尖的下巴,心里难受得很,摸了摸夏暖的脸,应了几声。大厅中来者目前还都是安阳王的心腹,贵客未到,萧羽和夏暖嘀嘀咕咕说了好多话,不多时有个随从来夏玮耳际嘀咕一句,夏玮点了头。夏玮看云涯,说:“小女还是麻烦你了。”云涯会意,抱着夏暖往外走了,夏暖还沉浸在和萧羽的话题中,也兴高采烈和云涯说道起来。云涯轻笑,抱着她转过门口的那刻,背后有脚步声琐碎,云涯刹那感到芒刺在背。不出所料,该是宁植罢,被夏玮当了次靶子。云涯摇摇头,不去看,抱着夏暖不紧不慢走了。宁植原地呆站了许久,直到周围的人唤他他才回神。转进门祝贺的时候,夏玮带着洞察一切的笑意,宁植内心发苦。回了夏暖的小院子,院子里阳光正好,夏暖精神头也好,云涯作主让洵青搬了张塌出来,把夏暖放院子里晒太阳了。夏暖本想试着走几步,洵青硬生生将她按了回去,夏暖还是很开心。云涯随性坐在石凳上,霜河泡了杯茶给他,给夏暖的则是白水。夏暖问:“云大哥你不去前厅和相熟的官员说说话?”云涯:“没什么意思,其余的人,相看两厌。”夏暖不解:“云大哥在官场很受排挤吗?”云涯勾唇笑,眨眨眼道:“大家都认为我爬过你堂哥的龙床,叫我佞臣来着。”夏暖正喝着水,被云涯弄得来差点呛着,微微咳嗽道:“你、是吗?”云涯又挑挑眉道:“你猜!”夏暖不敢再喝水了,讷讷说不出个字来,脸色又白又红。云涯:“哈哈哈哈。”仰头大笑。夏暖:……笑够了,云涯直言道:“我和陛下都不喜欢男人。”夏暖舒了口气,点头,正要开口说话,云涯补了句:“至少我不喜欢,陛下喜欢不喜欢我以外的男人,我不知道”夏暖:……云涯:“哈哈哈哈。”云涯终是不再逗夏暖,道:“唔,像我之前说的,这张脸很麻烦。”夏暖懂了,是云涯太好看了又得盛宠,故而风传起这流言来。夏暖道了句:“人言可畏。”云涯没再说这个话题。云涯:“对了,我在你外间的墙上看到了一把剑,可以拿出来看看吗?”夏暖点头,云涯进去将那把剑拿出来,站在院子里面打量,刀鞘光滑,只镶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