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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来。坐错公交其四,回省会火车站堵车其五,手机没电其六,以及买不着车票其七。涂袄袄开始真的慌了,而一直和女儿保持微信联系的涂爸也打了电话过来:“袄袄,买不着票你就别急着回家了,找个地方先住下来,明天慢慢回也可以的。”“嗯,我知道的。你不要担心我,我明天上午回去。”宽慰的话都是说给家长听的,这会儿的涂袄袄真的是有点小崩溃了,不为别的,就为她攒了最后一度电才刷到一张青年旅社的床位,火车站周围动辄七八百的标间,小断腿表示她是小气鬼,她住不起,她心疼钱。然而蝴蝶效应这时候居然还在继续,因为涂袄袄发现她找不到火车站的地铁入口。这会儿的省会火车站在他眼里像极了一个迷宫,再加上车站服务人员极其迷的服务态度,这鬼一般的cao作让涂袄袄进进出出连安检都做了小五六遍,终于在刷到床位后的一个半小时内,涂袄袄终于是倒腾到了青年旅社的附近。省会是个大城,比黎安至少要大上四五倍,就算是到了晚上,车流人流也是相当繁杂,涂袄袄就这么在吹晚风的省会压马路,一边压马路一边哭,偶尔经过路边备用站的时候还要给手机充个电。等攒够了三十度电,颜辞的电话也正巧打了过来,接电话的涂袄袄也是哭哭啼啼委屈到不行了。那时候靠近晚上九点,涂袄袄的心情却仿佛已经崩溃了一整个日夜。“呜呜…颜,颜医师…我,我涂袄袄啦…我我,我…呜呜呜呜呜…”这会儿的她根本没法开口,小情绪全通过哭音洒到了颜辞耳朵里。颜辞听到她的声音就觉得相当不好,涂袄袄再是难受,哭也从来都是小声地抽搭,像这样直白扯嗓子的,说明她是真的很崩溃了。“没事,你慢慢来,我们可以先做几个深呼吸。”涂袄袄现在这个情况怎么可能好好说话,至少得先平静下来。听到颜辞的声音之后,涂袄袄是宽心了很多,但情绪也是以相应比例地递进崩塌,至少,现在只有时间能安抚她。“来,跟着我的口令,咱们做一下深呼吸。吸~吸~呼,吸~吸~呼。”深呼吸就做了两组,涂袄袄便难以抑制地笑起来,笑音里杂着哭嗝和鼻涕声,怎么听都相当违和:“颜医师,我,我好多了,谢谢你。”天毕竟晚了,涂袄袄也不想麻烦颜辞大晚上的和一个哭包聊天,“颜,颜医师,你休息吧,我明天上午就能回家了。嗯,你下去看看我爸妈吧,叫他们不用担心。”“那你把你那边的定位发给我,至少我们要安心一点。”颜辞说这的时候,正巧涂袄袄也到了订了床位的青旅,和颜辞说过之后便挂断了电话,同时给她发了一个微信的定位。其实,涂袄袄是情绪这会还不是太好,以至于颜辞的声音一消失,她又继续哭了起来,在空旷的十人间里继续戚戚哀哀。直到敲门声响起,那个男人宛如天神一样站在了她的面前。“呜呜呜…颜辞!”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哭包涂袄袄拯救指南)涂袄袄:问题!涂袄袄变成哭包的时候怎么办?童辛妙:回答!塞玩偶、念童话、抱着哄乖乖!唐露露:给,给埋胸。(羞~(@^_^@)~)林清时:把袄袄画成超级英雄,打池冉!颜辞:抱着,亲一口,亲很多口。涂爸:这些令人窒息的cao作让我以为我仿佛养了个假女儿…☆、第27章涂袄袄给涂爸爸打电话的时候,颜辞正好从医院下班回来,在听到涂袄袄那样境况的时候,他就发现他压根没法静下来。即便涂爸表示成年人涂袄袄还是有随机应变以及灵活自理的能力,但坐在房间的颜辞却满脑子都是涂袄袄在省会孤苦伶仃哭唧唧的小样子。她情绪好不好?能不能尽快安顿下来?又或者她还会不会再遇到更倒霉的事情,万一手机钱包什么的又丢了该怎么办?想到这,颜辞觉得自己更担心了,当下就让邵逸颖帮忙把他停在家里的车开过来。邵逸颖那会儿刚在家吃完饭,冷不丁就接到了颜辞的电话,听他语气急得和山崩一样,匆匆换了衣服便到颜家车库把车给他开了过去。邵逸颖家和颜辞家是在一个小区,她平常不用车,需要的时候就会到颜家车库借一下邵老师买给颜辞的那辆新款宝马。把车开到了涂家小区外的街道,邵逸颖下车后便想向颜辞问清楚原因:“什么情况?这么急着用车?”“有事,去接人。”不等邵逸颖细问,颜辞就飞快地开了出去。“这接邵老师都没这么急过,谁那么大面子啊?”颜辞出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到省会两百多公里的车程,就算以交通规章内最快的速度赶过去,他也开了足有三个小时,再赶到涂袄袄的那个定位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九点半了。九点多的时候,他尝试性地给涂袄袄打了个电话,没想到一接就是情绪崩溃的涂袄袄,他从前一直觉得变成哭包的涂袄袄从来都是不靠谱,但现在…他不该忘了涂袄袄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姑娘罢了。颜辞打电话的时候,他已经过了省会的收费站,即将开进省会火车站所在的东下区,刚才电话里问涂袄袄要到的定位也发到了他的手机上。那旅社确实离火车站很近,只有一站地铁的距离。颜辞到那家青年旅社的时候,店里还在营业,而他那副风尘仆仆又十分紧张的样子着实把老板吓了一跳:“要,要入住吗?”“不是,我找人。大概二三十分钟前,有没有一个独行女生住过来?她身高大概一米六五,扎了马尾,有碎刘海,穿了件两侧有织带前后有印花的白色短袖,下身是一件灰色的束脚裤,脚上是运动鞋,她还背了一只黑色双肩包。老板,你有印象吗?”涂袄袄早上是和他一起出门的,颜辞只想尽力把她的衣着描绘清楚,希望老板能记起来。颜辞描述得太过清楚,以至于老板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刚才那个红着眼睛碎着声音过来住下的姑娘,但出于旅社老板的身份,他还是非常戒备的:“小伙子这么晚出来找人?你和人姑娘认识吗?”“她,她是…”颜辞本来想说是朋友,但眼前的老板打量他的眼神简直就和看不良青年一模一样,心里咯噔一下之后,颜辞还是说了出来,“她是我女朋友。”有道是谎话扯了第一遍就不再吝啬第二遍说出来,况且这时候它太好用了。颜辞询问的态度很好,全程的焦急也合情合理,旅社老板听他这么一说自然就信得很了,直接把颜辞带到了涂袄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