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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信息传达清楚了是不。※黎安市一院中午的一食堂,惯常就是人满为患,并且找不着座。但今天因为这么多杂事,两人到的时候,食堂里已经有许多位置空了出来。和学校的公共食堂不一样,医院的食堂考虑到病患忌口和营养问题,有相当多的套餐种类。这些套餐大都以病名命名,执行起来虽是方便,但总觉得奇奇怪怪。谁没事到食堂点餐开口就是个“我要骨折套餐”“我要糖尿病套餐”“我要荨麻疹套餐”,听着都觉得有种迷之尴尬。虽然尴尬,可事实上就是很好用,尤其是颜辞端着她的骨折套餐回来的时候。大骨头汤,时蔬,蛋羹,牛rou,非常的骨科。涂袄袄吃饭不是很慢,都是常规的一口菜一口饭,她每筷子戳饭的那咪咪量虽然少,但频率却是跟得上,基本上也能算是个细嚼慢咽和速度并存的状态了。颜辞吃得稍微快一点,处理完餐盘后的他坐在涂袄袄面前,有点儿无聊。“颜医师,你可以玩手机什么,不用在意我,我慢慢吃就好。”吞咽中的涂袄袄还算贴心,颜医师干什么她都不在意,反正只要不打扰她吃饭就行,而且她也快吃完了,再有个五分钟也能收尾了。再看颜辞,仿佛等的就是涂袄袄这句话,非常顺手地就把涂袄袄帆布袋的结扣打开,拿出了刚才又放进去的芒果班戟。两人的饮食习惯都还好,吃饭最多七分饱,所以现在饭后再来个甜品什么的,基本也不占胃。可惜的是,这班戟总归只有一个,而且确定是落不到涂袄袄手里。于是,几乎忘记了吃饭的涂袄袄眼巴巴看着颜辞把甜品店的包装打开,拿出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芒果班戟。然而,出现了一点点“小意外”。童辛妙买的这家甜品店,非常凑巧地配了两把不锈钢叉,咬着筷子委屈巴巴的涂袄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身体下意识地坐直,和讨食的小奶狗别无二致。颜辞拿起其中一把叉子,以极其优雅的手法把面前的班戟一分为二,叉子划拉地越快,涂袄袄的星星眼就越明显,等到班戟被一分为二而涂袄袄也迫不及待等着颜辞分享的时候。“啪!”颜医师手里无辜的叉子掉在了地上。“手滑。还好甜品店有多给备用的叉子。”颜辞笑得无害至极,放在涂袄袄眼里却宛如崩裂。什么情况!颜医师,你这是故意的吧!换了一把叉子的颜医师吃了平生第一块班戟,面皮裹着奶油和整块芒果,再配上小断腿鼓起的腮帮,简直不能更搭。“袄袄,谢谢你的班戟,真的是超级好吃呢。”因为颜医师的小气而心塞塞的涂袄袄,回家之后就没有缓过来,平常和气的字儿也能被她写出生气的小情绪,干脆就呼呼大睡了一下午。等到傍晚回家的涂mama把她从床上折腾醒的时候,才发觉颜医师原来也没这么小气。“喏,颜辞给你带的甜品,你要不要这么麻烦人家啊。”涂袄袄从涂mama手里接过了和中午一样的包装袋,袋子里规规矩矩放着一个芒果班戟,一个芒果千层,还有唯一的一把叉,外加一张漂亮的字条:“没人和你抢,小气鬼!”对付她涂袄袄,最多就是一顿点心的事儿,如果一顿点心解决不了的,那就两顿!就是这么简单。拿了颜辞甜点的加成,涂袄袄丧丧的小情绪一下子就回到了最高点,连着给工作室写的圣旨都有点儿飘起来。工作室给的期限是两周,去掉开始用掉的四天,去掉和童辛妙在家浪并瘫着的周末,再去掉做康复训练的周一,涂袄袄还有整整一周的时间去完成周边要求的圣旨和亲笔信。刚才有点儿飘飘然的楷体显然不能驾驭严肃的圣旨,深深沉了几次气,涂袄袄才重新换了生宣挥起墨来。工作室对这张“谢氏皇族赐婚圣旨”是要求就是稳重严肃,竖排空白页的圣旨除了确定字间距和整齐度外,并没有什么注意点,这会儿涂袄袄的代入感全给了记忆里一本正经的颜医师,写出来的字儿也是相当规矩。本以为能够继续这么顺风顺水下去,但显然,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袄袄:今天要分零食咯,吼吼!袄袄:啊,这个果干很好吃的。颜医师:(自觉伸了手去接)袄袄:留给妙妙好了。颜医师:……袄袄:啊啊,这个海苔也超好吃的。颜医师:(自觉把手伸得更近去接)袄袄:这个要留给清时。颜医师:……袄袄:啊啊啊,辣条!颜医师:(下意识伸得更远的手暗戳戳地想要缩回来)袄袄:辣条要留给颜医师啊!颜医师:滚粗!☆、第10章两位主角分别为“萧珩”和“谢琛”。萧珩,旧相萧氏三房唯一留下的血脉,天性早慧,贯是玲珑,凭借着那些半真半假给自己谋了个中立、上位者不能奈何于他,下位者却又歆羡于他,沉浮于政权中一块靠着萧氏三代开辟出来的净土。谢琛,因生母不详而寄养在裴素皇后膝下的皇九子,幼时尚得裴素皇后照拂,不过宫中一场突如其来的走水,便叫他唯一的依靠也落了空。皇城内外,家国内外,所有的局势都翻了个顶天透,至此,无权无势,孤苦伶仃。涂袄袄这次要写的书信就是不同年龄段谢琛写给萧珩的亲笔。谢琛这个人,外表裹着令人歆羡又畏惧的金色外衣,掀开后却发现只剩下冰冷如铁的漠然。萧珩去嗅那冷铁的时候,才发现这些冷铁里裹着令他罪恶沉迷的罂粟壳,等他迫不及待把这些罂粟壳碾开之后,里面还有一点令人意想不到的微茫——“信仰”和“萧珩”并肩齐驱的希望。四封书信代表不同年纪的谢琛对萧珩的情绪,作者给文字内容赋予了血rou,而涂袄袄能做的就是尽量把这些血rou和情感糅合在那些形象具现化的字体上。七岁的谢琛已经懂事,放在古代也是可辨是非黑白的年纪,在宫中沉浮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信任教导并爱护他的裴素皇后,所以他用着规规矩矩的楷书给萧珩写了信道别,半点儿不出差错,不为其他,只因为那时候的萧氏三房依旧是相。十八岁的谢琛,未及弱冠也有了弱冠的质素,朝廷风波怎么也算识得清楚,旁人都道萧氏三房式微,可他觉得不是。那个萧珩,年方九岁就夭了父母,如今还不是过得快活?可谢琛到底对萧珩不喜,连带着皇兄嘱托他的那封意料之外却又不得为之的招揽一如他笔下的行草一样漫不经心。二十三岁的谢琛,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