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脖子好疼……

    浑浑噩噩间,锥生零痛吟出声。他好像被黑暗吞噬,有什么东西禁锢住了他,他想挣扎,手腕却被什么抓住。

    身上好热,怎么这么热?

    眼皮很沉,锥生零费力的睁开眼睛,入目是一个简洁干净的房间。身后传来酥麻的快感,他被人抱在怀里,身体被顶得不住摇晃,耳边是yin靡的rou体拍打在一起的声音。

    “唔……”锥生零趴在那人的肩上,低低叫道:“麻远?”

    每次他这样叫他的话,一条麻远会更用力的顶进他身体里,可这一次不一样,抱着他的人慢慢停下了动作,锥生零难耐的动了动腰,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

    “脖子痛…”锥生零在他的肩上蹭了蹭,正要坐直腰身,便感觉到柑橘味的信息素争先抢后的往他鼻子里钻。

    锥生零的双眸渐渐睁大,怔怔的坐在那人身上。

    是柑橘味的信息素。

    锥生零茫然的看着前方,他不敢去看抱着他的人是谁,现在的姿势他只能看见金色的发丝,还有还没换下的,白色的礼服。

    在触及到礼服的瞬间,锥生零的眼眶蓦地红了,他颤声问道:“……拓麻?”

    一条拓麻抱着他的手臂松了松,手抚摸着他赤裸的背部,声音哑得不像话:“在这样的时候,你叫的居然是祖父的名字。”

    锥生零直起身体,身体向后退了一点,这一次他看清了抱着他的人是谁。

    那张英俊的脸上此时表情冷得吓人,难堪的看着他。

    “拓麻……”锥生零喃喃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一条拓麻静静的看着他,没有回答。

    锥生零心里发慌,又问了一遍:“我怎么在这……”

    一条拓麻冷笑道:“零觉得呢?零应该很不开心吧,毕竟是很期待我跟别人订婚的模样。”

    锥生零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一条拓麻,他曾经亲密的恋人此刻如同变了一个人,阴郁又恐怖,锥生零一时竟反应不过来。

    “零,你还爱我吗?”一条拓麻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语气嘲讽,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在嘲讽谁:“你不爱我,你爱上祖父了,是不是?”

    这样不对。

    锥生零无措的想着,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一条拓麻现在该在订婚宴上,牵着他的未婚妻,而不是穿着礼服跟他在一张床上苟且。

    “订婚宴呢?”锥生零的声音很小,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力气才能说出:“白鹭呢?你在做什么?”

    一条拓麻抚摸着锥生零的脸颊,低低地笑道:“不知道,白鹭可能已经走了吧……我也不知道我想做什么……”

    粗硬的东西还插在身体里,锥生零回避着他的眼神,断断续续道:“现在回去……来不及也没事,你先放开我……传出去怎么办,你是不是疯了?”

    一条拓麻仿佛没听见锥生零的话,只是又一次问道:“所以零爱上祖父了,是吗?”

    锥生零难堪道:“这不重要……”

    一条拓麻却不听锥生零的解释,声音里含着刻骨的恨意:“那我呢?你和祖父浓情蜜意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

    一条拓麻质问道:“我在零心里算什么?”

    “拓麻。”锥生零抬眸,一字一顿道:“我希望你能幸福。”

    一条拓麻好像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问道:“你让我怎么幸福?是眼睁睁看着你和祖父恩爱,然后被抛弃这样幸福吗?”

    锥生零握住一条拓麻的手,心里仿佛被人扔进一块石头压着心向下坠,说不清是在安慰一条拓麻还是安慰他自己:“你是一条家的继承人,有一天你会继承家业,你会结婚,然后生子,你会幸福的。”

    一条拓麻知道,锥生零这番话是真心的。锥生零必定不会希望他过得差,可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更不甘心。

    “怎么能说出这样无情的话……”一条拓麻不想在锥生零面前变成这幅模样。他知道锥生零是为什么喜欢他的,因为锥生零喜欢的是体贴乐观的人,所以他一直保持着这幅模样。

    可现在不是了,一切都变了。

    明明他们才是恋人,明明他们才是相爱的,现在他却只能当一个旁观者,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变化。

    一条拓麻赤红着的眼睛里几乎要落下眼泪,一字一顿道:“零有没有想过我是怎么过来的?”

    “……”

    “这三年里的每一天,我都只能靠我们的回忆过活,我熬不住了。”

    “拓麻……”锥生零摇头,神情恍惚:“这样不行……”

    “哪里不行,行的。我标记零好不好?”一条拓麻挪到锥生零耳边,细声道:“就像祖父那样,把你标记了,你就跑不掉了。”

    一条拓麻不等锥生零的回答,他一手抱着锥生零的腰背,一手按着锥生零的肩把锥生零牢牢禁锢在他的怀里,与此同时插在他身体里的东西重新缓慢进出着:“我们也像零跟祖父那样好吗?祖父老了,他不如我的。”

    锥生零不停的挣扎着,可这个姿势他使不出力气,只能徒劳地被一条拓麻抱在怀里。

    那rou根不知多久没发泄过,在锥生零体内硬得像根棍子,把软嫩的xuerou磨得又红又烂。而哪怕一条拓麻许久没碰过怀里的人,他对这副躯体也依旧了如指掌。

    “别这样。”锥生零快要不能思考,哽咽着道:“……拓麻,放开我。”

    一条拓麻却充耳不闻,怀里的温软躯体还带着花香,那是锥生零的信息素,馥郁清甜。锥生零的耳朵上还带着参加宴会时要戴的耳链,那耳链不断晃动,在空中划出美丽的弧线。

    一条拓麻看得心痒,含着锥生零的耳垂模糊不清地问道:“零被祖父标记时也是这样吗?一边说不行,一边下面软得像水一样?”

    锥生零气着制止道:“一条拓麻!”

    一条拓麻抽插的速度更快,他抓着锥生零换了个姿势,将锥生零压在身下,从后面蛮横地cao了进去。

    “啊……”锥生零的声音含糊不清,他的理智在叫嚣着让他逃离,身体却已经认输投降,毫无力气阻止一条拓麻的动作。

    一条拓麻不断舔着锥生零后颈上的腺体,那上面还有一条麻远的齿痕,一条拓麻一会吸一会咬,上面湿漉漉亮晶晶的,一条拓麻吐出来时甚至还拉丝。

    一条拓麻疯了,他来标记一个已经有alpha的omega,连自己的人生都不要了。

    红艳的xue口吞吐着侵犯着他的凶器,那xue口周边已经被摩擦出一圈白沫,凶狠的rou刃青筋凸起,进出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死死地贴在xue口出,不停地把jingye射在rouxue里。

    可怜的腺体也被狠狠咬着,alpha的尖牙刺进腺体里,疯狂的输送着属于alpha的信息素。

    好难受……锥生零昏昏沉沉的趴在床上,皱着眉闭上眼睛。身体里属于两个alpha的不同的信息素在碰撞,他们把omega的身体当成战场,拼了命的想把另一股信息素挤出体内。

    如果他不是omega……就好了。

    锥生零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