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故梦:卖身 omporn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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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姐……”余渺低着头,两只手忙得不停,不是把垂下来的衣领往后拉高,就是往下扯短到只能盖住一半大腿的裙子。 从更衣室出来后她就显得十分局促,手往哪摆不是,脸往哪看也不是,耳根泛红,脸颊也是烫的。 哪怕鼓起勇气让自己平静接受这个大胆的选择,真正面对时,还是会胆怯,会惊慌,会不知所措,甚至认为自己是一个脏女人,或者说,即将成为一个脏女人。 眼前的文姐嘴里还吸着水烟,一缕氤氲的烟气刚好撞上从更衣室里出来的余渺,眼前一亮。 “这身,倒挺合适你的,我就穿不出来这感觉。”余渺身上的衣服是她头几年有个大老板送的,酒红色带细闪的短裙,大领口包臀,很考验身材,也很显身材。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 1 8 .a sia 这身穿在余渺身上,衬得她身姿窈窕,胸前鼓鼓囊囊,露出一线极深的沟壑,后腰往下也是两瓣浑圆的臀,但腰身和四肢却很细,妖娆得不像人,像个妖精。 但这样的妖精居然十八年都被束缚在宽松的衣裤里,颇有些暴殄天物了。 余渺还低着头,心里很紧张,声细如蚊:“我觉得还是太低太短了。” 文姐哈哈笑了两声,伸出手往她屁股上打了一下,惊得余渺差点尖叫出来,“在这种地方,你不穿成这样,才是脑子有病的那个!” 说完便收敛了神情,声音低了下来,很认真地看着余渺:“你不是想要赚钱?就这个,来钱最快。” 余渺对上文姐的表情,又从她的眼睛里看见形如孤魂野鬼的自己,美艳动人,却没有灵魂。 文姐说得对,她要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 她现今才上大二,五岁那年爸妈离婚,谁也不肯要她,只有奶奶把她从孤儿院里要回来,供养她到现在,尊重她学艺术,却在她还没有开始赚钱给她养老时先得了肺癌…… 她虽然努力打零工挣学费,但老人家年龄本来就大,癌细胞侵入人体速度极快,才一个月的时间,就因为呼吸衰竭不得不送进ICU,她不想奶奶死,但她一个穷学生,根本没有钱。 人到穷途时总能将自己逼到最极限,为了钱她情愿卖掉自己,很巧合的,她遇到了文姐。 文姐是绿灯行里的小经理,知道她有难处,给她指了个路,来绿灯行试水,找有钱的老总帮忙。 相对应的,想要得到什么便总要付出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干净又年轻的身体。 只要她愿意,在这种地方,钱根本不是问题。 余渺第一次来绿灯行这种地方,她知道是京市顶出名的娱乐会所,但这里的消费水平令人瞠目结舌,不是她能来的地方,也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昏暗闪烁的彩色霓虹灯透露出色情的味道,文姐听说今晚老板和其他几个老总有个局,晚上绿灯行会很热闹,特意把余渺叫过来。 只要一晚,说不定她想要的钱就能凑够。 文姐事先了解清楚了每个包间大致来的人是谁,资产可能有多少,够不够大方。老板那间房她是不敢把人送进去的,难缠的也不行,最后把余渺安排到了之前待人还算和气的房间里。 第一次陪客,余渺很紧张,两只手绞着指头,只敢低着头,看着桌子上清澈见底的酒。 房间里的老总喜欢喝白的,又苦又烈,但她不行,她对白酒就是一杯倒。 莫大的恐惧从脚趾头一直蔓延全身,她心里忽然感受到一种没入沉沦的死气,像下水沟里见不得光的烂泥。 倒酒的手都有些颤抖,老总看向她的目光实在赤裸,恨不得把她衣服扒了,用舌头在她身上舔过一遍,然后渐渐朝她靠近。 余渺手上一晃,把酒洒了出来,惊慌感提到了她嗓子眼:“对不起,吴总……” 老总笑眯眯地,反而擒住她的手腕,贪婪地在上面摸几下,然而慢慢把掌心滑到她肩膀:“没事没事,看你紧张的,不然先罚一杯吧。”之后,把她弄洒、杯子里只有一半的酒推到她面前。 余渺心里沉到谷底:“吴总,我不会喝酒……” 老总笑意更甚:“不会喝酒更好,那我们直接走正题?”碰到她肩膀的手继续往前走,快要碰到她胸上,余渺心里更如死灰一般,就在老总要碰到她胸时,她噌地站起来。 “抱歉吴总,我还是不行……” “诶,你这人……” 余渺不管不顾推门而出,如亡国之卒一般脱逃,脑海中繁乱的思绪淹没了她。 一边是医院里生死未卜却又亟需用钱的奶奶,一边是她沦落尘埃的幻影,三观被打击崩碎,又渐渐重组,复杂矛盾的情绪在她脑子里遍遍轮回,她根本不知道要选择哪一个,该忠于哪一个! 文姐不在,她根本不识路,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过道里搜寻,但实际上该搜寻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是找出口吗,可是她不能浪费文姐给她的机会,要找个人把她睡了吗,一想到将身体交付给把自己当做牲畜或玩具一样泄欲的男人,她就觉得自己肮脏得吓人。 惊惶中,她在拐角处撞到了迎面踉跄过来的人,那人嘶了一声,骂骂咧咧:“妈的,谁那么不长眼,敢撞我?” 余渺如惊弓之鸟倏然抬起头,满脸无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时候,恐慌再次到达天顶。 她撞上对方身上时闻到满身酒气,看到他醺红的脸,酒壮人胆,又在这种地方…… 那人猝不及防看见余渺抬起来的脸,惊艳了一下,借着酒气往她身上瞟,吞了下口水,大兄弟都硬了:“妈的,看着是个小白花,身材居然这么辣,让爷给你松松xue,保管让你欲仙欲死,直上云霄。” 余渺的手被人用力箍紧,对方施力要把她拉进一旁的包间里,她拼命收回自己的手,却在男女力量悬殊之下落于败势。 “不要,求求你,放了我!” 对方的手如同缠人的触须,朝她越逼越近,余渺一颗心沉入寒潭,冰凉透顶,她知道今天自己躲不过了。 手上的力道因为脱力而变弱,一个拳头从她身后挥过来,往对面那人的下颌上打,把他打到走廊对面的玻璃门上。 浸满冷意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却又似嘲讽:“她说了不要。” 余渺猛然扭头,正对上一张冷峻沉稳的脸,眉心稍蹙,目光如炬,嘴唇微抿,气息疏离。 那人被打得口齿腥咸,直接伤了牙,嘴角火辣辣的疼,撞上玻璃门的后脑嗡地一声,憎怨一触即发。 他呸了一声,眼中闪过狠戾:“什么东西!”撸起袖子想要迎头撞上去和对方一通乱打,结果就在抬头的那一刻,看到了对方的脸,涌上头顶的燥气瞬间被冰水浇凉,牙齿打颤:“纪……纪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