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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带,就不怕哪天我回家,她连骨头都不剩下?”“二哥……”祝镕也是无奈。“你也是。”平瑞严肃地说,“言姑娘的出身,配不上大伯对你的期许,就算勉强成全你,大伯从心里不喜欢,往后言姑娘夹在你们父子之间也难做人。”祝镕笑道:“二哥和老太太说了一样的话。”平瑞问:“你告诉祖母了?”祝镕颔首:“奶奶很高兴,我就没敢再说你的事,可拖下去不是法子,韵之还上蹿下跳的,等我告诉她调查结果。”“这小丫头。”平瑞说,“我还怕她将来欺负柔音。”祝镕笑道:“她虽淘气,可不是别人家千金小姐那样鼻眼朝天的人,没有嫌贫爱富的毛病,在她眼里天底下人都是一样的,只要二哥喜欢,她就喜欢。”“都是你宠坏的。”平瑞说,“大哥跟我念叨过,我们倒是有心疼一疼那小丫头,可是见你那么宠,我们只能唱黑脸,不然她要去捅破天了。”祝镕笑道:“既然二哥心里疼她,我也实话实说,韵之是怕你的事儿牵连了她,她知道自己不好,可她没法子。”平瑞并不怪meimei自私,原本就是必须要解决的事,只苦笑道:“可不是吗,等爹娘气疯了,韵之就更没希望,只能老实等着被送去宫里做四皇子的侧妃。”祝镕道:“为了柔音姑娘,也为了韵之,请二哥费心处理好这件事。”平瑞无奈地一叹:“我不是你,也不是大哥和平理,从不被爹娘寄予厚望,我自然不怨不恨也无心去争,可即便如此,也不得自由,真真没意思。”祝镕道:“长辈们寄予希望,那也是他们的事,我们的前程将来,还是在自己手里,又何必在乎他们如何期待。”祝平瑞笑道:“你且坐坐,等我散了手头的事,和你回家见祖母。”见二哥去忙,祝镕便安心等待,可不等兄长忙完出来,却见家里一贯跟着二公子的小厮从门外进来。乍见三公子在此,那小子好生紧张尴尬,点头哈腰之后,就径直去找自家公子。不多时,祝平瑞匆匆跑出来,对弟弟道:“柔音走了。”兄弟二人策马奔出城外,刚好被祝承业的下属经过看见,回到吏部向祝承业禀告,他不明白小儿子怎么和老三混在一起,便立刻命人去查探。一时也查不出什么来,夜里回到家中,果然不见次子,问起二夫人:“瑞儿这些日子,都在忙什么?”二夫人同样没在意,反问道:“他不是好好的,怎么了?”祝承业恼道:“今日有人见他和祝镕在街上策马狂奔,一路往城外去,他们几时走得这么近了?”二夫人不以为然:“这家里孩子彼此亲厚,也不是一天两天,你怎么现在才觉得奇怪?”祝承业将茶碗拍在桌上:“我这里正担心,你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这个娘是怎么当的?儿子成日里在做些什么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地在想什么?”二夫人心里有气,可比不得大夫人那般能在丈夫面前强势霸道,她不敢顶嘴争吵,只背过身去,挤出几滴眼泪:“你在外面受了气,别总回来寻我的不是,难道我还有对不住你的吗?”祝承业觉得自己简直对牛弹琴,再不管妻子,朗声将平日里跟着次子的婆子丫环和小厮们通通叫来,可他们都不知道二公子在外置办家宅的事,只说二公子每日早出晚归,在家的时辰越来越短,几乎就是睡个觉。但也有人察觉到细枝末节的异样,回禀老爷说:“公子书房里的书,少了好些,起初一两本,还当是放在了别处,后来以为是借出去,但近来少得越来越多,也不知道都去哪儿了。”祝承业闻言起身,径直闯入次子的院落,在他的书房里翻了一遍,果然已经不像读书人的屋子,笔墨是干涸的,堆放的书整整齐齐,更是空了一大半的书架,这屋子里再没有半点书卷气。“他把东西搬去了哪里?”祝承业浸yin官场多年,心里还能没点算计,一眼就看出小儿子必定另有了住处。可这一家子仆人,却是无一人知道,又怕二老爷发威动怒,都纷纷推诿扯皮。最后落到了每天跟在二公子身边的那个小厮身上,巧的是他这会儿也不在家,必定是和二公子在一起。祝承业心里很不安,冷冰冰地吩咐:“去大门外守着,平瑞一到家,哪儿也不许去,立刻带来见我。”这个时辰,赶在城门收起吊桥前,祝镕兄弟终于带着要远走他乡的柔音回来了,一路送到城西的私宅里,祝平瑞命弟弟先回家,他今天哪儿也不去,要守着柔音。祝镕劝不得,便先返回家中,但一进门就察觉到异样,争鸣在中门里等他,见了公子就说:“东苑不知怎么了,二老爷要拿二公子问话,您进来时瞧见没,好几个人守着呢。”祝镕眉心大蹙,丢下争鸣,辗转从别处,又离家而去,直奔城西。------------第106章父子对峙清秋阁里,扶意独自在书房,静心准备明日平珒的功课。年幼的弟弟学得格外认真,哪怕眼下仅仅只是启蒙开智,念一些极其简单的诗书,她也不能随便糊弄。屋里屋外静谧无声,于是院门前的动静很容易就传进来,但听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扶意放下笔,知道是韵之来了。“你这个书呆子。”韵之进门就没好气,“我都要急死了,你还那么淡定。”扶意笑问:“出什么事了。”韵之坐到她对面,又急又无奈:“还不是我二哥的事,我刚听说三哥哥回来,我就跑出来找他啊,可是他一转身就不见了,不知跑去哪里了。”扶意提笔继续写字:“家里那么大,许是在哪里,你一时找不到,还能去哪里?”韵之恼道:“他躲我做什么呢。”扶意说:“三表哥总有他要忙的事,朝廷的,家里的,也不能事事都告诉你。”韵之性子急:“我来找你散散心,你却帮着他说话。”扶意好脾气地说:“我谁也不帮,你问我,我才说的。”两人一时无话,韵之不安地摆弄着汉白玉镇纸,只见绯彤进门来,一脸紧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