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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景】上门提亲时被丈母娘提剑追杀是否是搞错了什么

    趁着1.4剧情还没出来,火速对1.4前瞻pv进行一些造谣,只要我造谣造得够快,官方辟谣就追不上我!

    刃景的一发完小糖饼,主要是想写一些一直在护着猫的可靠老叔

    1、

    在刃牵着景元走到镜流面前,磕磕巴巴向她说明了来意后,镜流的内心多少是有些发懵的。

    “你再说一遍。”镜流几乎以为是自己精神状态不稳定下出现了幻觉,不然,她怎么会看到改头换面的老朋友和一向稳重的小徒儿手拉着手,又怎么会听到——

    “镜流,我和景元在一起了,此次前来是为了向你提亲。”刃侧着脸看向景元,半张脸隐没在阴影中看不真切,另外半张脸则一改以往阴沉模样,尽是温和笑意,注视着景元的眼神更是温柔内敛,缠缠绵绵、丝丝缕缕,看得镜流眉头一跳。

    镜流转头看向景元。他如今虽已是能够卫蔽仙舟的罗浮将军,但在镜流面前,神色一如当年的剑首小徒,被镜流以如利剑般的目光审视片刻便内心发怵,下意识握紧了刃的手。刃安抚似的在景元掌心轻轻捏了几下——这样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镜流锐利的目光——景元原本抿紧的嘴唇放松,见师父似乎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后,大着胆子上前一步,亲昵而熟稔地挽住了镜流的臂膀。

    “师父就准了吧!”景元像当年每次做了错事后一样,顶着一双水汪汪的无辜金瞳,可怜巴巴地看向镜流。他虽已高出镜流一个头,但这样的目光总会让镜流不由自主把他视作小孩子,此时被这样注视着,心下也有些软了。

    但就在镜流即将开口之时,却听景元继续说道,“我和应星哥都是认真的!”

    “应星哥?”镜流喃喃自语般重复了一遍,眉头狠狠一跳,一双眼鹰隼般看向刃,咬牙切齿地问道,“景元,你跟我说实话,他还是应星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就已经好上了?”

    景元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眼底难得浮现慌乱神色,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师傅,又回过头和刃对视了一下。刃苦笑着递给景元一个“安心”的眼神,几乎已经预见自己即将面对怎样的暴风骤雨。

    算了,终究是他拐了镜流的猫在先,哪怕被猫的主人追着打,也算自作自受。

    更何况,景元用那样不知所措的、全然信赖的眼神看向他时,他哪舍得怪罪景元口不择言说错了话?

    景元口中嗫嚅许久,最终心虚地别开了视线,算是默认了镜流的问题。

    “景元,你到一边去。”镜流的声音还是稳定的,景元松了口气,回头去看镜流。

    师父好像没生气……吗?

    “等等,师父!”景元想要阻止,却被镜流用力一推向后退却,眼睁睁地看着镜流单独对上了刃。

    下一秒,银蓝色的剑光出鞘,与剑锋一同到来的还有镜流暴怒的责问,“应星,你怎么敢的!他还是个孩子啊!”

    2、

    平心而论,看镜流与刃对招是一件赏心悦目之事。

    镜流的剑澄澈却冷然,如同月华凝练而成的冰蓝剑身上闪烁着森然寒芒,每一次出招便伴随一道寒光闪过,在半空中舞动出一条霜寒银龙。她的动作灵巧,闪转腾挪间如绝世舞姬一舞倾城,但手中的剑招却招招致命,每一下都往对手的要害上刺去。只是那剑光太寒,似乎会将对手的血液一同凝结,不然那把名为昙华的剑为何能始终锋利如新,越战越澈净明透。

    刃的剑招和镜流有些相似,他也并非爱花俏之人,剑招向来是实用主义,在朴实无华之中显露出一种大巧无锋的从容。支离剑嗡鸣着,似乎已迫不及待与对手一战,在沾血之后剑身隐隐透露出血红底色,与刃眼中的癫狂的猩红色交相辉映,让人分不出更锐利的是支离的剑锋还是刃的眼神。

    银蓝的昙华撞上了血红的支离,两把剑相互砥砺、铮铮作响,昙华的剑芒是冷的,像是镜流永远平静如冰封的眼瞳,支离则颤动不断,如同刃脸上因战意而浮现的狂乱笑意。镜流率先推开一步,在空中旋转几圈后,昙华如灵蛇狂舞,簌簌作响着扑向刃。刃并不怯战,不闪不避,只以支离在空中大开大阖地骤然一划,以一道锐不可当的剑气迎上了镜流毫不留情的剑招。

    两人越战越酣,银光闪过之处必有红芒如影随形,漂亮的剑招一式接着一式,利落的格挡一下胜过一下,一时间,两人竟都受了些小伤。只是,镜流的面色随着鲜血流出更苍白森冷了几分,而刃则毫不留意地在脸颊上的小伤口上抹了一把,任由鲜血在面颊上留下一道鲜红痕迹。

    景元一时竟有些看痴了,师父的剑巧如妖灵,阿刃的剑蛮横如鬼魅,这是当世罕有的两位剑术高手之间使出全力的一战,他作为一个爱武之人,此刻不能不被吸引。当然,如果对战的这两人不是他的师父和他的爱人,他大概能看得更投入些,现在,他下意识为刃和镜流身上的伤口担心。

    让这两人继续打下去也不是办法,景元心念一动,石火梦身已出现在掌中。阵刀舞动间带起簌簌的风,景元正要冲进阵中,却被一直注意着他的动作的刃率先一步拦住。

    刃挡在景元身前,不避不躲地受了镜流一剑,嘴中逸出一声闷哼。

    “阿刃……”景元下意识喊了一声,上前一步就想挡住镜流,却见刃空着的左手冲他比了个手势——那是他俩曾经约定的动作,意义是稍安勿躁,放心交给我。

    景元的声音短暂吸引了镜流的注意,她看向刃和景元之间的互动,出剑的动作停顿了。就在景元以为这场风波已经结束时,镜流的剑芒再度来临。

    “你既然口口声声说爱护景元,那么就向我证明吧,”银蓝色的寒芒下,镜流的唇边似乎噙着一抹笑意,“证明你有爱护他的勇气和保护好他的决心。”

    3、

    世间至冷的剑芒是能凝结出冰棱的。景元早就听过这个传闻,没想到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竟是在师父指向自己的剑下。

    冒着森然寒气的冰棱一个个都有成年人的小臂粗细,呼啸着向景元此来时,即使景元面上镇定自若,内心也被吓了一跳。

    倒是护在他身前的刃比他反应迅速许多,脚下一用力腾空而起,红色剑芒劈斩而过,将那些直冲着景元而去的冰棱从中劈开,带起的剑风又将碎裂的冰棱从原定的轨迹上带离,到最后落到地上时,竟没有一片能靠近景元身侧。

    景元明明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但那些冰棱却似长了眼似的完美避开了他,只砸在他身侧的地上,将原本凭证的地面砸得坑坑洼洼,可以看出,镜流是真的并未留手。

    刃时时刻刻护着景元,对自己就多少随意了些,不经意间,便有细碎的冰棱擦着他握剑的手臂而过,鲜红的血液随之喷涌而出。刃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神色不变,手臂甚至都没有颤抖就迎向了下一片瞄准景元的冰棱。

    “哥……”景元愣愣看着那片沾着鲜血的冰棱砸在他的身侧,很低很低地唤了一声,那声音微弱得似乎只是在喊给自己听。他低下了头,刘海遮住了他的表情,他有些庆幸这会儿刃忙着与镜流对招,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不然,大概又要被阿刃嘲笑了吧?

    明明只是被护住罢了,明明只是被奋不顾身地爱着罢了。

    但是这滋味,景元已经几百年没感受过了,似乎只有在很久很久之前,在一切还没发生之前,在他还是个少年的时候,他才感受过同样真挚而炽热的爱意。

    4、

    镜流面对着刃与景元二人,自然很容易看出了景元的情绪变化,甚至连景元默默捏紧的拳头都看得一清二楚。她轻轻叹息一声,还是这个个性呢,遇到了事情总爱自己扛着,连撒娇时都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但正是这样的性格,才让景元自小开始就格外招人疼。

    镜流手下动作渐缓,最后一招几乎放海放到了鳞渊境,银蓝的剑芒随着昙华归剑入鞘一同消散。

    刃抬起头看向镜流,微蹙的眉头显露出几丝困惑,似乎并不理解为何今日镜流这么轻易就收了手。

    镜流只是轻巧地落在了地上,看着仍旧护着景元的刃,认真说道,“你既选了景元,就绝不可负他。”

    “你若负他,纵是星河浩瀚,我也定让你提头来见。”

    “我不负他。”刃感受到镜流的郑重,声音也认真起来,一字一句如同在起誓,“我会好好爱他护他。”

    景元收拾好心情抬起头来时,正见镜流和刃二人面色皆是严肃,平日里冷然的眼与肃杀的眼此时俱流露出对他的关切与爱护,一如……一如几百年前。

    景元不由自主吸了下鼻子,努力想要克制住自己的心情,挣扎半晌后选择了放弃,眼眶红红、鼻头红红地投入了刃的怀里。他与刃黏黏糊糊抱了许久才缓过劲来,抬着一双水润润的猫儿眼偷瞥镜流,见镜流似乎并不生气后,又跑到镜流的身边,像小时候一样把头靠在了师父的肩膀上。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冷香,一只偏凉的手抚上了景元的发顶,在他的头上安慰地揉了两下。景元用力吸了下鼻子,大着胆子抱住了师父。

    镜流身上的气质曾让景元觉得她像夜空皓月一样令人向往却难于亲近,不过如今看来,月亮也愿意为夜行之人点亮回家的路。

    “师父。”景元声音闷闷地喊了一声。

    “嗯?”镜流在小徒儿的发顶上又揉了几下,满意地看着对面的刃对于师徒二人的亲近流露出些许不爽神色。

    “师父!”景元抬起头来,“师父刚刚放水了吧,不然阿刃可没那么容易胜过师父!”

    “说什么呢猫崽子。”刃皱着眉看向在镜流怀里撒娇的景元,几乎克制不住想把他拉到自己怀里的欲望。

    “我说的是实话吗!”景元挽着镜流的手臂走到刃的身边,亲热地挽住了刃的手臂,像小时候一样把脸轮流在两人的手臂上蹭蹭,“好啦!师父和阿刃不要这么严肃啦!一起去将军府喝杯茶吧?”

    刃和镜流对视一眼,无奈失笑摇头,顺从地被景元拉着,一起踏上了回家的路。

    5、

    半晌后,坐在将军府石桌前的镜流,看着满桌的貘馍卷、鸣藕糕、琼实鸟串,还有小徒弟献宝似的递过来的仙人快乐茶,眉头微跳。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小家伙的口味怎么还没变化,她沉默许久后,在景元期待的眼神中艰难开了口,“这就是你说的茶?”

    “嗯嗯!师父快尝尝!”景元单手支着腮,眼睛亮晶晶的,如数家珍般给镜流介绍,仙人快乐茶出了什么新口味,貘馍卷和鸣藕糕有了什么改良,“师父离开罗浮许多年,一定想念这口味道了吧!快尝尝!”

    镜流看了一眼刃,他已经默默喝起了仙人快乐茶,只是边喝边皱着眉。她轻轻叹了口气,做好心理准备后喝了口自己手中的这杯。液体刚入嘴,镜流就不禁因为过高的糖分感到一阵牙酸,她勉力微笑着看向景元,“……真好喝。”

    “是吧是吧,师父再尝尝别的!”景元又把其他各色甜食挨个递到镜流面前,镜流的眉头不受控制地跳了跳,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刃——他虽然面色越来越黑,但还在默默忍耐着吃下这些糖度超标的点心。

    一时间,她竟有些同情自己的这位老朋友了。

    说真的,饲养这样一只甜食中毒的小猫,一定也很不容易吧?

    至少,星核猎手的牙科医疗保险金额想必是要大幅上升了。

    END

    彩蛋:

    八百个心眼子的小猫其实早就暗自联系过镜流了。

    小猫:(讨好)(和师父贴贴)师父!帮我试试应星哥吧!想知道应星哥到底有多在乎我!

    镜流:(冷脸)(冷脸)(冷不下去了)(撸两把猫)……好好好,知道了。

    小猫:(满足)(眯着眼和师父贴贴)师父最好了!最喜欢师父了!

    小猫:(犹豫)(有点担心师父出手太狠把应星哥真打残了)师父……那个,下手轻点!

    镜流:(撸猫)(暗自思索)(所以景元的意思是让我放放水吧?)(那就放个鳞渊境吧。)